“何等美丽啊，如繁星般的落花，有萧声随着风声流。马车碾过，遍地留香。酒壶上面鱼龙飞舞。琉璃仙姐姐教我的。”

“……”

明澈感觉怀里抱着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魔族的圣女，什么魔族的余孽。她没有魔族身上一点点杀戮之气，满身都是温暖柔和。他怀里抱着的更像是希望，他的希望，他活着的希望。

身边传来琉璃仙的声音，“明澈！雪儿又偷吃了我的三鲜糕！那是我要送给太子的啊！”

“对了。”琉璃仙突然又出现在水亭上，“太子夙鸾说的拜师一事，长炎你考虑怎么样了。”

“说了，不收。”明澈拂过圣女毛茸茸的头，不淡不咸地说。

又低下头问雪儿“前几日教你的识物会多少了。”

“都会了啊。”

明澈伸手变了张丝娟，放在圣女手心问，“名字。”

“水……”

“不对。”

“小花花。”

“不对。”

“帕子？”

“好。琉璃仙，叫太子夙鸾进来吧。我跟他说清楚。”

太子穿着金色丝线的衣裳说不出的雍容华贵，面容如刀削一般，下巴紧绷。

明澈穿着银白色的素袍子，怀里抱着的一身红绸的小女孩，坐在水面的亭子里，神色淡淡地望着他。

“镇南将军。”太子夙鸾向明澈行了一礼，有些紧张。“晚辈仰慕南将军已久，南将军今日一见，真如同传说那样，威武霸气。”

“多说无益，来意已清。天帝设有重重学府，我这儿实在没有什么能教给你的。回吧。”

太子一来就吃了闭门羹，眉头一皱，扑通跪在地上。“南将军，为什么您不肯收我为徒，这诸天神佛都有着徒子徒孙，南将军你为什么不收我？南将军，你再考虑一下吧，我什么都可以学！”

“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琉璃仙，送客。”

“南将军！你有好多可以教我的，琉璃阁里娲皇留下来的诗篇，你的盖世之功。南将军！”

“那些不过是级其粗显易懂之事……琉璃仙，你愣着干什么。”

明澈抱着女孩自顾自己的换了一个没有人的小巷子里，四周都是滔天的绿色藤蔓，他又默默冲了杯茶，端着一点点品尝。怀里的女孩忍不住叫了一声

“南哥哥。”

“干什么？”

“南天的哥哥。”

“怎么。”

“真羡慕他们可以看见南哥哥。”

“眼睛看不看得见不重要，心能看见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