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恕在下直言,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赫连易皱眉,想和白忆讲道理,他也不懂自己一个将军之子为什么要靠讲道理来获得主动权。
然而……
“嘘,你听。”对方根本没理会他,听什么?
凝神细听,这屋里居然有滴滴答答的水声,赫连易皱眉,指着破旧的木床,小声说:“在那里。”
白忆点头,刚刚靠近木床,敲门声响起:“两位小友,若是整理好了便出来吃点东西吧。”
还是刚才那个老翁,白忆看了一眼木床,就转身拉着赫连易走了出去。
坐到简陋的桌前,那老婆婆也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盘青菜,就是蔫蔫的看起来让人没有食欲。
“老伯,我听说西河村近日发生了一些怪事,不知道是不是谣言?”
白忆勾唇问,老翁的脸色微变,似乎是有些害怕地看了看窗外,才说道:“小姑娘你莫不是为了这厉鬼而来?”
“厉鬼?”
“是啊,我在这西河村住了一辈子了,一直都很平静。谁知道前段日子,村里突然开始闹鬼了。”老翁皱着眉,摇摇头道:“在子时,村中就会响起莫名的钟声,第二天就会有一户人家死在自己家里,已经连续半月了。”
旁边的老婆婆接道:“村里的人走的走逃的逃,如今已经没有剩下几户人家了。”
白忆接着问:“那老伯你们为什么不搬走呢?”
“都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了,还能去哪里啊?生死有命,不强求。”
一旁静静听着的赫连易抿唇,如果白姑娘真能把这里作祟的鬼物给制服,倒也不辜负两个老人家对家乡的热爱。
察觉到身旁人情绪变化,白忆余光瞥了他一眼,发现赫连易居然被打动了,不禁扶额,这个男主怕不是个烂好人?
白忆用筷子夹起盘子里的肉,随意地问了句:“不知道这是什么肉,闻起来味道不错。”
老婆婆笑着说:“这是之前在村头打到的兔子,被我拿来做成了肉干,还怕你们吃不惯。”
闻言,白忆点头,把夹着的肉放进了赫连易的碗里,他不喜欢吃肉类,但是有人在也不好直接落了白忆的面子,于是就硬着头皮吃了。
整顿饭,白忆只是吃了一些米饭和青菜,就拉着吃饱喝足的赫连易回了屋。
把门轻轻关上,白忆抬脚就往床前走,一张符丢过去,床板被符篆抬了起来,露出了下面的土地。
赫连易看到那场景,刚吃的饭差点吐出来,床板在不停往下滴红色的粘稠液体,一滴一滴渗透到土里,一整片土地都被染成了暗红色,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以及腐烂的味道。
白忆手指微动,床板就被翻了一面,一具已经腐烂到只剩烂肉的尸体被嵌在上面,而且还睁着两只血红的眼睛,又把赫连易吓了一跳。
“这是……”
“还有更恶心的你要不要听?”
感觉白忆在嘲讽他,赫连易硬气道:“不妨直言。”
白忆勾唇:“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些肉我都没吃吗?因为呢,那些是人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