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倒是没什么,可白梓墨如今才五岁多,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断不能忽略了去。
在西域又呆了大半个月,眼看着已经入秋了,西域的气候不太好。
入秋之后,白天还正常,到了夜里,便寒凉入骨,像是天朝的冬季似的。
白流霜突然病倒了,是积压在心里的心病,也是那场离京时未好全的臆症,来的突然,却也凶猛。
这些日子,白流霜都是硬撑着,她心中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带着梓墨离开天朝。
从此过上平平淡淡的日子。
她不能再任由梓墨颠沛流离了。
如今,在西域焦急等了大半个月,还未找到愿意收留她们进入西州的商队,一急之下,白流霜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她的脸苍白的几近透明,整个人瘦的不成人形,浑身上下,唯有那对眼睛还略显明亮。
“娘,您答应过我,不会再离开了!”
白梓墨整日整夜的守在白流霜的床边,寸步不离。
他原本心里还有气,不是他不懂事,而是这一年多来吃了太多的苦,以及他隐隐明白季大娘的死因,以及季叔叔的身份。
昔日里最亲最亲的人,到头来,竟全是利用。
同龄的孩子,或许不懂,但梓墨却懂了,他渐渐明白,所有的事,都不能只看表面。
而他的娘,看似抛下他屡次离开,心中却是从未离开的。
白梓墨很慌,许久不曾流过泪的小小少年,也红了眼眶,再顾不得其他,抓着白流霜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强调:“娘,您答应过我,不会再离开不会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