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榻上躺了足足三天,白流霜才勉强能下地,不得不说,韩寿的药膏确实不错,皮肉剥落的地方都已结痂,隐隐有鲜嫩的红肉长出来,隔着布料,只觉得那些地方异常的酸痒。
时不时想伸手去抓一把,却都被小桃眼疾手快的制止了。
白流霜只得强忍着,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发现手还是痒得厉害,只得到院子外头去寻点事做,分散注意力。
夏天的太阳有些灼人,白流霜蹲在一颗大树底下,顺手拣了根枯枝在地上胡乱的划了一通。
画的正起劲的时候,头顶一片阴影罩下,她扬起脸来,迎着日头看向那挡她视线的人。
“好玩吗?你该不会以为画个圈圈诅咒君洵钰,他就会任你摆布,听你差遣吧,白霜,你到底要什么?”
指着白流霜在树底下圈起的那些字,全都是君洵钰的名字,一个个圈起来。
那天白流霜被抬回来的时候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多处皮肉脱落,奄奄一息,全身的衣裳都破烂不堪,被血浸染的根本看不出当初的颜色。
若不是他身上还有原身留下来的名贵伤药,只怕白流霜就真的死了。
他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这几日,每每闭上双眼,脑子里都全是白流霜浸染在血泊里的情形。
他以为,经过了这次教训,她会适可而止。
可今日瞧见她,却发现她竟还有心情在大树底下写摄政王的名字,他真的看不懂她。
“你知道的,我想飞上枝头,做摄政王的女人!”白流霜咧唇笑了笑,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为她惨白的面容添染了几丝红润。
韩寿怒极反笑,知道和她说不通道理,干脆上前一把抓住白流霜的手腕,用力的拉扯她:“走,我现在就带你离开摄政王府,往后有多远,你就跑多远,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与其看着她饱受折磨,不成人型,他还不如将这个来自异世的亲人,远远推开。
白流霜遂不及防的踉跄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她用力的挣开韩寿的拉扯,脸上的笑意尽数褪去,她冷眼看着韩寿,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