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们两个有一大桌子的菜,我嚷道:“我要出去吃!”
他不高冷的样子有点儿降低颜值,死皮赖脸道:“做我的女人就要听我的话,把这个吃了。”
许凌辰才劝过我不要太爆,免得树敌太多,可我忍不下这口气。即使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时候,我也刚硬道:“死了这条心吧,我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周俞舟。”
他神色无动于衷,又夹了一筷子菜给我,“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听话。”我冷笑,“你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他放下筷子,含义不明地看着我,“他能为你做的,我都能为你做,他不能为你做的,我也能。”
我闭嘴了,我不想跟逻辑神奇的人讲话。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他对你说很普通的话,你都觉得心弦颤动而如果是一个你不喜欢的人,他讲得越深情,你越质疑他的动机和话里的阴谋诡计。所以,不是互有好感,最好不要说情话,暧昧也不行。
我想和上次一样,绝不和他同盘而食,但他看出了我最后的倔强,邪恶地把每个盘子里的菜都夹了一遍,我有种想用筷子扎穿他的冲动。但我一向善待自己,身体是自己的,饿坏了不值当。我看了看不远处的汤,他似乎没动,我抢先盛了半碗,鱼香鲜美,挺不错的。
我刚喝了两口,他问:“好喝吗?这个汤是我特意为你做的。”我差点儿没吐出来,他又说道:“这些菜,都是我做的。”
“东施效颦!”我的俞舟他做的是爱心饭菜,于尧他做的再好也不能相比。我一口气喝完了汤,起身去洗手,他突然来句,“若若,如果你想拆浴室,我这里有工具,小心把自己弄伤了。”
我要被气出内伤了,于尧这个恶魔。
进了浴室,我再次感慨什么叫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他这房子在宜市也找不出几套来。
我不用他的任何东西,清水洗脸,清水漱口。不知道他把我的鞋扔哪儿去了,浴室地凉,我一会儿就有些站不住了。
我出来的时候,有个女人在收拾餐桌,于尧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交叠着,好不惬意的样子。我看了看那个女人,三十几岁的样子,圆脸,细挑身材,看起来挺面善。
我问于尧要鞋,他说扔在沂市了,我笑了笑,抿紧了嘴,将那些不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的话语生生咽了下去。他说楼上有衣帽间,让我去换身衣服,跟他出去。
我身上这件大衣是周俞舟买给我的,我才不脱。他很有耐心,“你什么时候换好衣服,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我上楼之后,四处打量这栋房子的格局,进进出出,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每个房间里都过于整洁,冰冷华丽,缺少生活气息。
他说的衣帽间很大,中间被双向的试衣镜隔开,一边挂着几件男士衣服,一边挂满了女士衣物,还放着各式各样的背包。
我看到衣服都是我的尺码,忍不住骂道:“混蛋”。
“为什么还没有换衣服?”一个声音响起,我吓了一跳,他不知何时已经在我身后了,这个男人走路没声音的。
我心中一凛,随意套了一双鞋子,“换好了,走吧。”
“很多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也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人如此不省心!”他一步步逼近,直到我没有路退了,他一手撑在我身后的镜子上,一手捏住我的脸,“看来,我要先教教你如何听话。”
恶魔的脸我在眼前放大,他的手捏得我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