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两百二十章 我爱学习(1 / 2)华聘天下首页

他在道宗混过几年,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术法,但道宗术法浩如烟海又博大精深,照宁疏狂这样背书,背到明年去也背不完的。

而道宗的招生考试的出题又以主考官的随心所欲而著称于世。

“嘶……”宁疏狂怕冷,秋天的寒风她即便是在睡梦中也难以招架。

“拿个火炉来。”封瑄奕轻轻道。

落影会意,转身去找权叔拿火炉。

封瑄奕坐在宁疏狂身边,高大的身形正好挡住了夜风,宁疏狂暖和了一些。

落影很快就回来了,将火炉放在了宁疏狂的脚边,桔红色的火光映在夜色里,光是看着就觉得暖融融的。

宁疏狂的脚慢慢地伸了过去,空气被炙烤着,像是棉被晒过大太阳时散发出来的香味,让人不由自主地伸展着腰肢,像只猫一样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把全身的筋骨都舒展开。

落影还给封瑄奕拿了一条毛毯,因为看王爷这架势,是打算在院子里陪侯女晒一晚上的月光了。

封瑄奕接过落影递过来的毛毯,想也没想就盖在了宁疏狂的腿上了。

落影自然不会劝,他家王爷想做的事情没人可以阻止。

宁疏狂觉得腿上重重的、暖暖的,满意地晃了一下腿。

封瑄奕又拿起那本书,从宁疏狂一直在背的那一页看过去,油灯闪耀着光芒,月光柔和地洒落,夜风渐渐停息了,时间就在封瑄奕翻动书页间流逝。

天空雾蒙蒙地亮了起来,宁疏狂僵硬地转着脖子,嘎吱嘎吱地响,长发在石桌上铺着,偶然蹭到了封瑄奕支在桌上的手,还被封瑄奕用两根手指捏起来,丢到了宁疏狂身后。

“嗯……”

脖子很疼,手臂也麻了,宁疏狂半睡半醒之间,皱着一张小脸,嘟起来的嘴巴快翘到天上去了。

封瑄奕曲着两条大长腿,悠闲地翻过一页书,神清气爽的,不像是熬了一整夜的人。

天光渐渐盛了,阳光洒下来的瞬间,清晨的雾气也消散了。

宁疏狂被阳光晃了眼,封瑄奕看了她一会,伸手给她挡着阳光,宁疏狂又安分下来。

宁疏狂。

不知是谁语气严肃地喊了她一声,宁疏狂瞬间条件反射一般地坐直了,眼睛都还没有睁开,“我在背书,我在背书……在背……”

说到后面,话成了她嘴里的一串嘟囔,宁疏狂歪着头又睡过去了,身子摇摇晃晃的。

封瑄奕放下手中的书,扶了她一把,宁疏狂腰一软,顺势倒进了封瑄奕怀里。

要不是宁疏狂呼吸平稳,他都要怀疑宁疏狂是故意的了。

封瑄奕叹气,看着天边映红的霞光,伸手拍了拍宁疏狂的肩膀,“该醒了。”

宁疏狂迷迷糊糊地听见了,哭丧着一张脸撒娇,“不……我不要……”

她的潜意识很清楚地知道,只要她这眼睛一睁就是没完没了地背书。

“不考道宗了?嗯?”许是因为清晨,一切都很安逸,封瑄奕说话时带着很重的鼻音,像是在哄一个发脾气的小孩子,莫名带上了一点宠溺。

宁疏狂装模作样地小声抽泣,当然要考了,自己答应别人的事,哭瞎眼睛都要去做到。

“起来。”封瑄奕知道宁疏狂已经清醒了。

顾北蹲在树杈上,远远地看着死命扒拉着自家主子的女人,只感叹宁疏狂的诡计多端和自家主子的天真纯洁。

宁疏狂依依不舍地从封瑄奕的怀里出来了,揉着眼睛,“你一大早坐在这里干什么?”

“看日出。”

宁疏狂睡眼惺忪地望着天空,“能尽情地去看想看的东西,感觉很好吧?”

封瑄奕看着她的侧脸,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回屋背书了。”虽然她也很想留下来跟封瑄奕培养感情,但是看日出这种事情不适合她,她还有十几二十本书要背。

“王爷啊,我突然感受到别人说的生不逢时了。”

封瑄奕静静地看着戏精表演。

“也知道人家为什么说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了。”

封瑄奕的脸阴沉下来。

“额……”宁疏狂眨着眼睛,“王爷,我的意思是”

你别意思了。

封瑄奕起身走了,宁疏狂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愣了几秒,叹了一口气,“我是想说自己没遇上能跟你花前月下的好时候。”

她真的太忙了。

要忙自己的学业。

宁疏狂认命地去拿桌上的书,咦?我的书呢?

宁疏狂的眼睛陡然间睁大了,双手在一览无余的石桌上摸索着,“我记得拿出来了啊?”

宁疏狂又看了看脚边烧着的火炉,她不会是半夜睡着的时候把书当柴给烧了吧?

她这么具有反抗精神的吗?

那真是大快人心啊!

宁疏狂拍拍手,“它已经陪伴我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也得接受它的离开啊。”

宁疏狂一边自我安慰,一边身心疲惫地走向客房,但走了一半又折回来,去了封瑄奕的书房。

但封瑄奕去了占星台。

“王爷最近来得有些频繁了。”

风倾云这人孤僻,不喜欢和人待在一起,即便是封瑄奕与他交好,他也不喜欢时常看见封瑄奕的这张脸。

总是没什么好事。

“来看看你这国师之位还坐得稳当吗?”

“世事总不如人意。”

“为何替我隐瞒了?”他们之间的交情应该不至于让风倾云为他犯欺君之罪。

“我安逸久了,不想看东陵变天。”

风倾云在煮茶,占星台没有繁杂的事情需要他处理,所以很多时候他都闲着,煮着一壶又一壶的热茶,冷了就倒了,因为极少有人敢来向他讨杯茶吃。

“我还以为,你是想借着皇上的怒火,辞了国师之位。”

“我不在乎命运将我抛至何处。”风倾云淡淡然说道,他接任国师之位,也不过是命运将他抛到这个位置上了。

“不管怎样,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封瑄奕认真道,“多谢你了。”

“不必客气。”风倾云给他倒了一杯茶,“这么多年了,也只有王爷会来这里喝一杯茶。”

风倾云想了想,“我应该是珍惜王爷这个朋友的。”

“那我真是荣幸之至了。”

“王爷来找我做什么?”

风倾云不是喜欢客套寒暄之人,更不喜欢渲染什么朋友之情,他们之间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谁也不会耽误谁的时间。

“宁疏狂在准备道宗招生考试。”

风倾云比较意外,“心血来潮?”

“她能通灵,深受鬼祟侵害,所以想学点道宗术法傍身。”

“那王爷觉得呢?”

“她做任何事情都有她的目的。”

“王爷怀疑是天枢道长在驱使她?”

“定不是驱使,合作而已。”

“确定言无祸就是天枢吗?”

“不确定。”封瑄奕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碎成两半的玉佩放到风倾云面前,“认得吗?”

风倾云看了一眼,“是天枢的玉牌。”上面的灵力波动,他能很清楚地感受到。

“在西陵的一家当铺里找到的。”封瑄奕道,“有个猎户拿着这碎了的玉佩来换钱,说是打猎的时候,猎狗从一个洞穴里叼出来的。”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