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妾没有啊。”徐烟的泪滚滚而下,这才居然觉得心疼,那个从前的皇上,此刻竟像换了一张面孔。“是皇后,皇后她要害我和您的孩儿啊。”
下一刻,咽喉处被人捏住,萧沉的手曾拿刀剑、挽弯弓,粗糙有力,捏住她那细长的脖子,仿佛稍微一用劲儿便会捏碎。
“陛。。。陛下。”空气从胸腔中挤出,这一刻徐烟真的以为她要死了。那张凶狠的面孔,还有那不留情的手掌,都让徐烟觉得现在在她面前的已经不是她从前朝思暮想的人,魔鬼也不过如此吧。
他就这样掐着她,她的脚步连连后退,脚上一绊,凳子便倒了下去,“咚”的一声,凳子远远滚走了。
屋外人听到这一声巨响,都被吓了一跳,这贵妃娘娘还病着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都恨不能推门进去看看。
此时徐烟已经被逼至了死角,萧沉的身子俯下,在她耳边低语一句,“皇后就是皇后,她怎么做,你有什么权利忤逆下次再犯,那便去冷宫。”
徐烟是真的觉得死亡离自己近了,脑子一片眩晕,萧沉的手忽然放开,空气涌入胸膛,她的身子瘫软下去,抚着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陛下,就连我们的孩子,您也不顾惜吗”徐烟喘息了很久,才抬起头看向萧沉,她那样仰望着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
可是萧沉一句才算真正将她打入地狱,“若是皇后不痛快了,你这个孩子也不必留了。”他说。
说罢,转身便走,门外还站在一群宫人,不明就里地看着他,萧沉不置一词,却看到了角落里的安禄喜,便道,“安禄喜,打发你到这里也不老实,明日便去浣衣局,若再犯一次,自己了断。”
安禄喜战战兢兢,知道自己犯了大多,对着萧沉跪了下去,磕头道,“奴才谢陛下恩典。”
“还有一个叫柳心的,便是她在椒房殿动的手”他问这句话时,无一人敢答话,大气都没人敢出。
萧沉也懒得等人说话,“直接拉去西直门外,杖毙。”
那柳心面色忽然如纸,她跟着徐烟跋扈惯了,只当无论如何都有徐烟护着,哪里想到会有今日这样的结局她连求饶都还没说出口,便见萧沉已经上了撵轿,他几乎都不知道她是谁,便随意决定了她的性命。
原来她卑微至此,柳心第一次觉出奴才的渺小,却结局难改。
萧沉是个做事很有分寸的人,这些都避着其他人,是还想给徐烟留三分颜面,像徐春这样的朝廷重臣,颜面是比性命还重要的。徐烟冒犯皇后,萧沉这总要给个惩戒,挫了她的嚣张,料想徐春也不敢说什么。至于那个柳心,正好打发了,把那两个徐烟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塞进翠梨园。
当真众人的面罚安禄喜,那是为了给宫中众人提一个醒,这六宫之中,究竟是谁说了算。
果真,当萧沉一走了后,众人看向安禄喜的眼神就变了一个样,合着这货是被皇上罚了,贬到这里来的啊。
当然,大家对安禄喜的兴趣有限,萧沉一走,还是第一时间涌入室内去看徐烟。
此刻徐烟正颓然坐在地上,一根翻倒的凳子还在她身前来回滚动,脸颊上五根指印还鲜红、滚烫着,只是眼泪早已经凉了,目光呆呆地望着门外。
“娘娘,你怎么坐地上啊地上凉,可别动了胎气。”柳心是最着急的,旁人还未看够的时候,她已经上前去把徐烟扶起来,只求现在徐烟能舍不得她,在皇上面前好好求求情,留她一条命。
众人当然知道徐烟这是吃了瘪,但徐烟毕竟还是宠妃,不能太过怠慢,虽然心中幸灾乐祸,但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哎哟,娘娘,这是怎么了呀好端端,是和陛下吵架了吗”
“你说这陛下也真是的,娘娘还怀着身孕呢,下手也没轻没重的。”
当然,这其中是挖苦还是关心,就听不大出来了。
“出去。”徐烟心高气傲,此时受了这么大的羞辱,看着这些人都是看笑话的,碍眼得很。
“娘娘,这是怎么了跟咱们说说,心情也好点儿不是”
“滚。”她随手拿起一样东西,看也没看,便向说话那人砸去。
那人受了辱,心中不甘,但也不敢再说,众人见她这般,也都不敢招惹,纷纷退了出去。
“沈殷殷。”徐烟目光虚眺,拳头狠狠捏在一起,“我徐烟今日受的,定要让你你百倍、千倍的还回来,永不罢休。”
玉娘再见到齐王的时候,是在东市街口的一个菜场上。
那是一具无人的尸身,甚至连头颅都没有,众人围着那个尸身指指点点,直到官府来查。
官府在他的怀中搜到了一条手绢,上面绣着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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