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任查特别见不到别人说瑞丽的不好，好似瑞丽是他故乡一样，见南柯又吐槽瑞丽，有些不快：“不过这边的工还是比不上瑞丽的，料子也比较贵。”

“对，”南柯很赞同，没介意魏任查的张牙舞爪，笑着说：“好多都是机雕的，手工的也都是学徒工。”

“呃……”李春生想了想说，“四会的货还是以中低档为主，高档货在揭阳那边，瑞丽就高中低都有。”

魏任查见大家都没有诋毁瑞丽的意思，收敛爪牙，放松下来，说道：“这边的工费比瑞丽便宜，瑞丽做一颗珠子3块钱，这里3块都能买到成品了。”

“成规模后成本就降下来了。”南柯想了想说，“工厂流水线的成本肯定比作坊低。”

大家沉默了，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显然都在思考南柯说的话。

南柯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能接上话，暗暗叹气，做翡翠这一行，真的没法聊深入一点的话题。

这种状况她入行不久就发现了，翡翠行业的从业人员文化程度普遍偏低，稍微严肃一点的话题根本聊不起来。

看到气氛开始郑重起来了，南柯急忙转换话题：“李哥，快到胞波节了，有时间的话带李嫂去瑞丽玩呀。”

“好，好。”李春生憨厚地笑笑，“有时间就去。”

魏任查笑着说，“瑞丽比内地多几个节日，什么泼水节啊、目瑙纵歌啊，还有胞波节啊，生活节奏慢多了。”

李春生常驻瑞丽的，对瑞丽很熟悉，点点头说道：“是啊，在瑞丽生活挺舒服的。”

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魏任查喝了一瓶啤酒，被瑞丽强烈的阳光晒得已经看不见原本肤色的脸上隐隐有些红，回酒店后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李妻在回家的路上问丈夫：“他们结婚了吗？看起来不像是夫妻啊。”

“没有，”李春生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吃饭的时候他们不太理对方，看起来也不像男女朋友。”李妻想一想，又补充道，“不过看起来又比一般朋友亲密一点。”

李春生斟酌了一下，说道：“小南不错的，看小魏会不会珍惜了。”

“小魏配不上小南。”李妻肯定地说，她天天在天光墟摆摊，阅人无数，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

此时，南柯正在收拾行李，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那只倔狗了，她好开心。

虽然她很喜欢出门，但是回到熟悉的地方感觉更好，她更喜欢对什么都有确定感的生活。

“倒杯水给我。”魏任查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

南柯往自己带的保温杯兑了温水，放在床头柜上，问他：“你的东西要我帮收吗？”

“不用，我自己收。”魏任查起来喝了几口水，回答道。

南柯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他没把她当自己人。

南柯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暗暗唾弃自己，不用帮他收拾不是更好吗？难道自己有当老妈子的潜在爱好？非要伺候他才觉得舒坦吗？

第二日还要赶路，南柯早早上了床，准备养足了精神好对付明日的舟车劳顿。

才躺好，魏任查的手马上伸了过来。

“你不是睡觉了吗？”南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皱眉道。

“没睡着。”魏任查含混说道。

南柯劝道：“早点睡吧，明天要早起的。”希望他能闻弦歌而知雅意。

魏任查明白她的意思，手上动作却没停：“zuo了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