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奇怪啊!”明明已经知道了原因的褚槐,却还要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这让他着实有些难受。
“陈公公,您带着褚公子进去吧,我就不去了。”在离着御书房还有半里路的时候,温喃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往前走,她担心若是自己接着往前走,就又会让夏渊经历一次那样的痛楚,“褚公子,我在寝宫中等您的消息。”
“皇后娘娘您不一起去看看吗?”褚槐喊住已经转了身的温喃。
温喃垂着脸摇了摇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柔声地说道:“还是算了吧,保险起见,我就不进去了。”
……
许久,夏渊也没有再感觉到过从胸口传来的疼痛感,他低头看了看龙袍绣在胸口上的祥龙图,仿佛刚刚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
直到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会和阿喃有关。只是,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有些泄气,他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
“褚公子?怎么只有您?阿喃呢?”
“皇后娘娘回寝宫休息了。”
“休息?阿喃她怎么了吗?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皇后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孩子从外头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异动,她只是担心她自己若是过度靠近您的话,您的胸口可能又会疼起来。”
“她在说什么傻话?朕这不是已经没事了?朕不过是因为没有休息好而已,哪有她想得那么脆弱?”
“皇上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会比较好,不如让我替您把把脉看?”
“不用了,都说了没事了,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夏渊重新坐回了案桌边,看着摊开奏折上那密密麻麻的字,没由得来了一阵心烦意乱,“陈公公,去把阿喃给朕喊过来吧,告诉她朕已经没事了,让她过来陪着朕。”
“是。”小太监不敢去看夏渊的表情,头几乎要低到了地上,听到了夏渊的令下后,才如释重负一般地走出了御书房。
书房中很快就只剩了夏渊和褚槐两个人,眼瞪着眼,氛围一时间竟变得有些尴尬。
“抱歉啊,褚公子,万忙之中还将您喊进了宫,都怪朕,让阿喃担心过头了,拦也拦不住。”
“皇后娘娘会如此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她的病才刚好,您又是与她最亲密的人,她自然会担心自己会不会将病传染给您了。”
“她这是杞人忧天了,您看朕现在不是好得很吗?”夏渊的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也是一如既往。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我替您把把脉吧?”
“还是不用那么麻烦了。”夏渊朝着褚槐摆了摆手,自顾自地看起了奏折,“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褚公子不如就留在宫里一起用晚膳吧,也算是阿喃如此唐突地将您带进宫的歉意了。”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褚槐低下头,朝着夏渊行了礼。
原本有些受不了御书房中这种压抑气氛的他,准备着走到屋子外等着,但是一想到等小太监喊来了皇后娘娘以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让他很是在意,便放弃出门的念头,乖乖地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坐了下来。
好在夏渊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只是由着他在御书房之中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