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与吴尘道别后向着职工俱乐部方向走去。王维芳主动地向李新明聊起吴尘的事。
李新明听着已经是义愤填鹰,腮帮咬得咯咯的响,“这样的人简直是给我们男人丢脸,真不配作男人。如果我早下厂,认识那男人一定帮你们朋友出口气,宰了他。”
“是吗?”王维芳眨巴她那双大眼,不怀好意思地冲着李新明笑。
李新明被她盯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那个人与你一个车间,你认识,敢吗?”
“谁?”
王维芳故弄玄虚,拖长声音。“他的名字是——侯健。”
“这名字好熟。”李新明陷入思索中。
王维芳回头对宁霖搞怪而笑。宁霖也报以回笑。心想着这两人在大学里,李新明应该也是经常被王维芳捉弄吧。就更觉好笑。
这时李新明已猛抬起头来,“我想起了。长着一双小眯眼,好是被人提着眉尾吊打过仅剩下十根毛的小工艺。总喜欢在组长面前讨好嘻笑。一看就是一幅挨打像。”
宁霖有些惊讶老同学的形容。不由说道:“你还真是学理科的。形容人都带具体的数据。”
显然王维芳已经习惯,有意呛道:“怎么样,打呀。”
“打他?小菜,就跟提小鸡,直接抹脖扔地上。让他叫妈都来不及。”
“你就吹吧。”
王维芳不以为然地揶揄让李新明窘迫地瞄一眼身边的宁霖。悻悻地说道:“总会有一天收拾他。”
“行了,行了。王维芳你也不能逼人家。现在是法制社会,得文明处理。吴尘都没追究。我们有什么理由干预。再说,吴尘和孩子不是好好的吗。我倒觉得离婚挺好。我看到孩子可爱的笑,明白现在的吴尘为什么满足。我们就不要杞人忧天,自寻烦恼。因为那个人不值得我们去讨论他。”
李新明欣赏地睃一眼身边的宁霖,还是当年那个善解人意温暖的女孩。
忍不住回头眺望一眼远处背着孩子还在扫地的吴尘。“你们的朋友真够坚强,伟大的妈妈。”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天秤称。还知明辩是非,以后不用担心你了。”王维芳咯咯地傻笑。
“不用担心我什么?”李新明一时糊涂。
“看你揣着明白装迷糊。”显然王维芳有些不开心。
“我——真不知道。”
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呛白时,王维芳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你们说,吴尘这样生活值得吗?”
李新明非常肯定地回道:“值得。”
“为什么?”两个女生异口同声地问道,互对一眼,又转头看向李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