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这一个月成千上万呢,还要不要过日子了?你说你过来干什么,你想说小凌,打个电话不行!非要跑出来,你过来能干嘛,还花这么多钱!“。
“你懂个屁!家里事你一个手指都不碰的,你就说得好听,打电话有什么用,要是以后小凌肚子大了,你哭都来不急!“。
“我哭干嘛,我笑都来不及呐。走吧,回家去吧。“。
周思远去拉张玉凤去收东西,张玉凤甩开了肩膀,坐在了沙发另一边,离周思远远远的。
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老家伙吭过声,现在看到她花点钱,就稀里哗啦的一通指责,她肚子委屈。
“我就不信他们小凌的学校领导都出面了,这个事情搞不定。再说这个事情,小凌可以不听父母的,还不敢听学校的这些老师的意见吗?学生就好好读书,结什么婚。“。
“你把这事告诉小凌学校老师,她不得被人笑话,还怎么读书。你这个当妈的,怎么不想想小凌的前程。“。
“我怎么没想了,她们两姐弟从一出生,我哪天没有想过了,我想得还少,呜呜“。
张玉凤说着说着激动的哭起来。
这句话点着了张玉凤刚入更年期衰弱又敏感的内心的小火苗,把她嫁给周思远22年的心酸,霹雳啪啦给爆炸出来了。
周思远一看情况有些不对,说话有些过头了,他想坐过去离张玉凤近一点,说点好听的话安慰张玉凤。
张玉凤在气头上,看到周思远心里就来气,自己累死累活二十多年,这个男人两手从来没有碰过灶台。
两个孩子从出生,换尿布喂奶粉到长大去医院看病,他就跟后爹似的。
这下嘴巴一张,就说她这个做妈不得行,她的心都凉透了。
张玉凤正好看到周思远放在桌子上,梁君送他的钢笔礼品袋,以为这是周思远败家买的东西,气得拿起就摔。
“别摔,我的笔啊。“。
周思远脚没有张玉凤的手快,梁君送的钢笔被扔了地上,周思远看得心肝直疼。
“哎哟,摔成这样,笔尖估计坏了,也不知道还可不可用。“。
周思远把钢笔拿出来,在房间到处找可以用的白纸。
张玉凤看到就算这样,周思远只关心他的笔,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你在房间里窜来窜去的,你是要耍猴啊。不就一只笔,你用着这么宝贝吗?“。
“你是不知道这个笔多贵啊,抵我工作二十年得工资呐,这可是好笔好笔。“。
张玉凤听到周思远说到他手里的笔能抵过他二十年的工资,那也得10多万啊。这个天价笔,周思远每个月的工资基本都上交,打死周思远也买不起。
这不可能是他的笔啊。这么昂贵的笔能送周思远的贵人,她家认识的,只有一个人。
周思远拿着笔终于找到了酒店的笔记本,他握着笔在本子上试写了几个字:忍一时风平浪静。
看着这笔钢笔出墨很流畅,完全没有受到刚才摔打的影响,连连出口大赞。
“这笔就是厉害啊,不愧要这么多钱啊,摔了之后,居然还写得这么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