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杻听到屋外有动静,将小狐崽轻放在狐狸窝中,闪身进了密道暂避。
老仆人端着一盒吃食上来,悠悠叹气。
“虽说国师至今下落不明,可是老奴相信国师很快就会回来的,国师如此宠爱你们,老奴定将你们照顾的好好的,等国师回来了,一定十分欢喜。”
雪狐一家三口围在一起吃着比人还要精细的吃食,阿嗷叫着神态十分憨足。
老奴仆将屋子里打扫一番,就带着上门离开。
方杻从密道中出来,蹲在一家三口边上,托腮道:“你们和黑泽琦也算是主仆一场,我这样对他,你们会不会生气。你们生气了我也还是要这样做的,是他把我困在这里一年,和爱人分离,我要是不报此仇,我心中愤怒难平。”
“其实你们也该知道,黑泽琦从养着你们的那一刻起,就是带着目的的,你们也别太伤心了,我了这样利用你们的人不值得。”
方杻摸着它们柔顺的毛发,柔声道:“以后,我这个主人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的。”
雪狐一家窝在一起,在方杻的熟练的按摩下,舒服的眯起了眼。
王宫大殿之上,独孤凌临威独坐龙椅之上,底下众臣皆长跪不起。忍受着独孤凌的滔天怒火。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还没找到驸马!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独孤凌额头青筋暴起,嘴角抽搐着,显然是气极。他步伐紊乱,冲到护卫队身前抽出长刀,架在护卫领队脖子上,咆哮道:“若是你们再找不到人,就提头来见本王!”冷哼一声,将刀掷于地上,拂袖回到龙椅上。
黑泽琦一日没有找到,独孤凌一日难安。
众臣皆惶恐的跪拜在地上,大殿之上一时间鸦雀无声。
护卫首领僵着的身体略微发抖,看着地上那柄闪着寒光的锋利大刀,后背发凉,刚才他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天子怒火,离他如此之近。
若是刚刚他真的就这样死了,那,护卫首领不敢再想下去。
抬起颤抖的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附身道:“臣一定将国师平安救回来,还请王息怒。”
独孤逸从此时也大气不敢喘,这几日来他一点点的接近独孤凌,试图走近他身边,每当他以为独孤凌依赖他时,独孤凌总有意无意的冷落他,未免独孤凌怀疑,他也只好先停止行动。
黑泽琦陪在独孤凌身边已有十年之久,他要是想一时代替了黑泽琦也不太可能。
如今看来黑泽琦是凶多吉少了。
独孤凌的戾气越来越重,疑心病越来越强,如此下去,独孤凌连他也怀疑。
看来此事只能从长计议。
独孤凌此时心火燎原,胸口起伏不断,身体僵硬的靠在龙椅上,双目圆睁,私有话要说,可底下众臣皆低着头,天子发怒,哪里有人敢与他对视。
恰恰独孤逸抬起头时看到了这一幕,急切的从地上起来,奔向独孤凌身边,“父王,您可是病犯了。”
“药、药”独孤凌身体微微抽搐,抓住了独孤逸的手,死死的攥着,口齿不清的道。
“快传太医。”
独孤逸托着独孤凌,朝跪在远处的宦官吼道:
“还不快将转丹丸拿上来为父王送服。”
“是是。”宦官见此情景,更是吓得跌了一跤,忙连滚带爬的跑去拿药。
底下一众臣子哄的一声皆从地上起来,翻翻向独孤凌身边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