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烟虽然生气,却也对她无可奈何。
曾几何时,她心中也住着位天神般的人物,年少时的美好幻想终究只是南柯一梦,无法得到的终将成为遗憾,就九点深藏在心里。
青葱般的玉指将独孤菲脸颊上一缕碎发别再耳后,“菲儿,母妃像你这般年纪,心中也有以为英雄般的人物,可惜天不遂人愿,那人终不是良人。你可知道,相爱之人有时候却不一定能在一起。”刘华烟的眼里隐隐有泪光浮动。
“母妃,您心中那人不是父王吗?”
谈起独孤凌,刘华烟脸色淡淡,“母妃对父王自然是极喜爱的。”
刘华烟对独孤凌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满含爱意,不过是逢场作戏,为自己的家族谋取利益,“菲儿,你记住了,母妃刚才的话不可对外人说。”
独孤菲感觉今日母妃有些奇怪,可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只点点头,应是。
“好了,不可再哭了,仔细将妆哭花了。母妃也乏了,要回宫歇息。”
“母妃快回去休息。”独孤菲搀扶着她,扭头朝门外喊道:“来人,将娘娘送回寝宫,一定要给我小心仔细点,知道了吗?”
婢女委身行礼道:“是,公主。”
独孤逸从皇后寝宫中出来,看向宫殿之上的那一片天空,心思百转千回。
“逸儿,现如今你父王十分依仗黑泽琦,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母后,难道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赵王后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你父王其实是黑泽琦的救命恩人,黑泽琦如此谋略良才,若是不拉拢过来,不觉可惜。我们赵氏在朝中不攀附国师一派,也不与刘氏结盟,赵氏一直处于二者之间,你可知这是为了什么?”
“孩儿明白。”赵家与刘家势同水火,不可能有结为盟友这一说,他们赵家向来和国师一派党羽没有交流,为的就是不想让他被人诟病,如果他有一丝倾斜向哪一方,都会惹来独孤凌疑心,独孤凌如今还年轻,而他又是太子,正处于不尴不尬的处境,保持中立就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独孤逸是知道的,可是赵王后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感到诧异,甚至是不解。
“黑泽琦在你父王身边十年了,辅佐了他近八年,他的为人如何,我是十分清楚,现如今他被乱贼掳走,你父王自然是失了主心骨,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这次机会。”
“母后,你是说,要我想办法代替黑泽琦,笼络父王的心?”
“是,若是黑泽琦命大,还能活着回来,到时候你就安然抽身,当做什么是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母后,孩儿还是不懂,我如今贵为太子,只安心等着父王驾鹤归西而去,为何还要多此一举,万一惹父王不喜,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逸儿,难道你忘了刘嫔她怀中可还怀有龙种,若是她腹中胎儿个王子,你觉得刘嫔会就此作罢。”独孤逸自以为自己现如今太子身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不曾多想其他,只安稳的当好他的太子,敬孝道,让世人知道他就是储君的唯一人选就行。
现在听赵王后说的话,他的心开始有了动摇。刘嫔多年盛宠不衰,手底下的根枝盘根错节,有些已探到他们赵家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