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景滢立刻目光一沉,冷冷回道:“这也是蓝贵妃让你来问本宫的吗?如果不是请恕我无可奉告。”
谢惠妃轻哼一笑,率众离开沐暖宫,她也是闲得无聊,爱搬弄是非,又觉得受了蓝景滢的窝囊气,径直停在妙雨宫前叫门。
韩夜开门之后,恭敬道:“谢惠妃有什么事吗?”
“秦弱箬那个贱人还好吗?”
韩夜蓦地微微皱眉,脸上随即泛起笑容,重复刚才的问道:“谢惠妃有什么事吗?”
“让秦弱箬赶紧准备棺材,就这几天苏真和蓝景滢会再度上演常沐夹击妙雨,撼宫惊驾用过一回总不能再用第二回,你和你们的主子死定了。”
“请问您说的是苏常嫔和蓝沐嫔吗?”
谢惠妃轻嗤冷笑,后退几步,转身道:“我们走,回宫。”
韩夜关上宫门,立刻去后殿回禀,将谢惠妃所说的除了“贱人”之外都一字不差的向秦弱箬转述。
秦弱箬苦笑道:“这好像是第二次有人让我准备好棺材了是不是?本宫是不是该听人家的良言相劝呢?”
李柔脸色凝重道:“娘娘,苏常嫔和蓝沐嫔双双走出红街,原本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战变成皆大欢喜,有理由相信她们俩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是合作。”
“我不相信苏常嫔会这么做,这件事就当是谢惠妃吓唬我来耍耍威风,蓝沐嫔才进宫不到半日,她先要考虑的不是我,而是怎么侍寝龙帝,按龙帝的秉性,恐怕又要接连三天留宿沐暖宫。”
李柔、李倩、韩夜彼此瞧着,岂能听不出这话中有多大的醋意。
不过,秦弱箬对龙帝的判断完成正确,接下来的三天,龙帝每晚都去沐暖宫,一连半个月过去,不是常莱宫就是沐暖宫,每晚都离不开妙雨宫左右。
直到蓝景滢进宫后的第十五天,太后、皇后等人终于在群芳殿凑齐西六宫的人,特别是同时见到两位新人。
皇后开玩笑道:“半个月才把苏常嫔和蓝沐嫔同时盼来,可真不容易。还以为你们这两位新人打算永不相见,躲是躲不开的,有些该回答的问题,不仅是本宫就连太后和诸位妹妹都很想知道。”
苏真恭恭敬敬地问道:“皇后娘娘想知道什么?”
皇后道:“当然是红街那晚,你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单独问怕彼此没个对证,唯有等你们俩同来群芳殿,才能当着太后的面问个清楚。”
苏真望向太后道:“太后,您也想知道吗?”
太后微笑以对,回道:“闲来无事,也是好奇。”
苏真点点头,转向蓝景滢道:“蓝沐嫔,是你说还是我说?”
蓝景滢道:“回禀太后,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苏常嫔和嫔妾谁也奈何不了谁,与其冒险再进一步导致两败俱伤或者同归于尽,不如就将选择的权力交给龙帝,所以我们俩一起走出九天门登上望红阁。”
皇后略显惊讶道:“哦,是吗?本宫还以为你们有谁提前得知方沐嫔出事,这才握手言和。”
蓝景滢道:“若知此事,嫔妾的轿夫也不用两死两伤在红街上。”
苏真立刻道:“蓝沐嫔是怪我在红街上对你的轿夫出手太重吗?战死那两人可不能算在我头上。”
蓝景滢冷冷瞧着她道:“咱们现在争论这个还有意思吗?若提前知道前方沐嫔那晚会出事我早就不和你打了。”
苏真微微一叹道:“是啊,能省很多事。”
皇后疑惑道:“本宫就不太明白,苏常嫔的四名轿夫皆在,蓝沐嫔的轿夫两死两伤,苏常嫔如何就奈何不了蓝沐嫔呢?”
苏真无奈一笑道:“皇后娘娘,您也知道打架斗法这种事,不是谁人多谁就一定赢。彼时,前常嫔和前沐嫔十余人围攻嫔妾和秦雨嫔,还不是败在血祭阵中。蓝沐嫔绝境求生的装死本事嫔妾是见识到了,即使当时嫔妾身边九宫齐在,恐怕也难有绝对的胜算。”
蓝景滢睨着她,依旧冷淡道:“你也不差,能把我逼到绝境装死的你是第一个,不过若当时我的九宫齐在,你恐怕就要回家了。”
苏真道:“那也未必。”
两人竟小有较劲之意。
太后笑道:“哀家知道了,这件事的确很难说,说穿了大家也就不好奇了。皇后,你若没有别的事要说,就让大家散了吧。”
皇后道:“本宫的确还有一件事要问常嫔、沐嫔,红街上另外两顶轿子是怎么回事?她们都是罪臣之女来替父抵罪的,你们为什么帮她们也走出红街?”
苏真道:“这是嫔妾的提议,又得到蓝沐嫔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