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灼华樱唇忽的勾起一抹弧度,将夜云辙拖到桌子旁,又扯了一面床边的帘子,将他紧紧的捆绑在桌脚,然后将那瓶麝骨香一股脑全都倒进了他的嘴里,再从他身上扯下了一块衣物,塞进了夜云辙的嘴巴里。
做完了一切,邵灼华白皙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点点细密的汗珠,杏眸滑过一道流光,最后倒出了一颗麝骨香的解药,放在了离夜云辙脚边一尺的地上,她相信他绝对认得出自己中了什么药,也认得出地上的是解药!
看着夜云辙渐渐开始泛红的脸,邵灼华心底这才好受了几分,当初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夜云辙总该是要还一些的!
邵灼华杏眸扫过一圈屋子,再次谨慎的确认了一番没有留下什么破绽,最后眸光落在盒子里的纸包上,这迷香药效倒是十分强,与其留给他,倒不如自己拿走。
然而刚刚拿起包着迷香的纸包,却发现纸张的一面似乎有字迹,邵灼华将里面的迷香揣进了袖子里,打开了有几分褶皱的纸张,渐渐看下去,邵灼华的心越来越沉,直到最后如沉入谷底般,一双杏眸里暗沉汹涌。
这张纸是一封未署名的信,上面详细写了派出多少人手来刺杀大小姐玉挽衣,刺杀未果却取了她身边的絮姨性命…
邵灼华杏眸里迸出一道寒光,原来不止自己当日被劫与夜云辙有关,就连絮姨的死也和他脱不了关系!可笑的是,就在不久之前,自己才重新经历了一遍过去的所有,现在仇人就在面前,自己却无可奈何?
“挽琴…”
地上的夜云辙似乎药效已经发作,整张麦色的脸变成了通红的颜色,忽然叫了一声。
邵灼华袖中的手悄悄收紧了几分,原本褶皱的纸张又被团成了一团。
“不要玉挽衣那个不可一世的丑八怪!”夜云辙的头动了动,撞在桌脚上发出“咣当”的一声,声音低低吼了一句。
邵灼华眸子眯了眯,瞳孔微缩,露出几分危险的气息,她是不是该叹息一句好个情深意切?看来夜云辙当真将玉挽琴放在心上了,只是不知这感情有几分重量,能不能经得起考验?
邵灼华的杏眸勾起一抹有几分嘲讽的淡笑,将一边的剑拾起,一手紧握着剑对着夜云辙的脸,此时她倒是有几分好奇,若是蓝韶国太子夜云辙的脸被毁了,又会怎样?
皇帝就是再看不惯将军府,蓝韶国太子毁了容,他也不至于拉偌大将军府去顶锅,所以这倒是个好办法,邵灼华握着剑的手动了动,刚想动作,却感觉到门口一阵凌厉的气势呼啸而来。
邵灼华眸光一紧,还没等动作,手中的剑忽然重重的弹了一下,连带她的整个手臂有几分发麻,剑也脱手而出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