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默然按照那卖包子大叔的指示,来到了一处转卖灵器玉石之处,她仰头看那黑色大匾额上写着三个鎏金大字,流水阁,颇有气势不凡之意,
但是生意着实冷清,来来往往的也没几个人,
她想了想便立刻走进去,抬眼便见一中年男人蔫蔫的坐在那里,身材瘦小,眼皮耷拉着,有昏睡之意,
千机默然故意咳嗽两声,那男人眼都没睁开便不耐烦的挥挥手:“要当东西到别处,我们这里可不招待!”
“我不是来当东西的。”
男人听此声音便睁开眼睛,上下打量她一圈便问道:“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千机默然心下好笑,开门做生意还问别人是来干什么的,她问一句:“你是掌柜的吗?”
“是啊。”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将这块玉雕刻成笛子坠饰。”她从怀中摸出镇灵玉,
那男人也是个有见识的,一见这玉便谨慎了起来,原来是灵玉啊,
千机默然见他神色便知他看出了此玉不同寻常,
两人立刻转入了正题,
男人小心翼翼的端详着玉块,眉头皱了皱:“无法整块全用,只能取舍啊。”
千机默然毫不犹豫便道:“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剩下的便卖给你们流水阁如何?”
男人见她如此干脆,也当即拍板:“好!”
约摸一刻后,千机默然握着手上的机关袋,里面已经多了一小袋钱币,
她眼露满意,但在心里默默说道,帝铭对不住了,我要是不卖些钱,恐怕就要在这灵生城饿死了。
宽大的斗篷遮掩住了她腰间的黑色笛子,只隐约可见莹白的莲花玉石晃动着,她转而朝左边的客栈走过去,玉石晃动间溢出了丝丝灵力,
司蓝眼见着千机默然走进去,然后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后再没出来,他心下高兴,终于追踪到她的行踪了,当即就回去告知了帝铭。
夜幕悄然降临,万籁俱寂,
不过现在就有人等着这个好时机呐,
疯子探头探脑的从门里出来,眼珠子左右晃了晃,发现连个人影都没有,才放心大胆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院子里,看着天上那掩于乌云后面的残月唏嘘道,
这天儿是越来越不好了,
不过……
“此时此刻没酒怎么行呢?付挽尘那人,平时说一不二的,怎么能从他手上把我的酒给骗出来呢?”疯子一手搔着腰间嫩rou,一手摩挲着下巴作深思状,丝毫没注意到后面走廊处站着一银白身影,
“要喝酒吗?”
疯子全身一僵,转头就换了个春风满面的笑:“尘公子,你也来赏月啊?”
付挽尘双手拢于袖中,缓步朝他走来:“你的伤可好些了?”
疯子不在意挥手:“就这点儿小伤早就好了,那你是不是应该把我的酒还给我了啊?”
付挽尘没说话,却将手伸到他面前,白皙的掌心处赫然躺着一瓶子,
疯子眼神一亮,立刻伸手接过打开塞子,也没注意他的酒瓶怎么无端换了颜色,
“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