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十位明儿个一大早会由宫中的人儿亲自送出去。
何等的荣耀。
容嫣翘着二郎腿儿挺尸的躺在塌上:“一想到明儿个就要回家了我这颗心就止不住的兴奋。”
“主人,你觉得你能被册封什么?”乌鸦来了兴致。
“爱啥啥,只要能让我吃饱喝足就行啊。”容嫣一点儿出息,一点儿理想都没有。
宫中的夜深沉无比,与熙攘热闹的外头是不一样的。
月儿圆圆的,挂的高高的。
容嫣双肘撑在窗沿上望着外头的月色,澄澈透亮的杏眸里盛着向往着自由的光辉和淡淡的哀伤。
可偏偏她的唇角却是上扬着的。
好似在强颜欢笑一般。
乌鸦被她弄的有些感伤,尖尖的喙替她轻轻的梳着头发:“主人,你想什么呢?”
“鸦鸦啊。”容嫣的尾调拖的长长的,眼睛一眨都不眨,一副生怕眨下眼睛就会错过什么似的,她纤细的手指抬起,指着空气画来画去的:“以后,是不是再也看不到这般圆润,自由的月亮了?”
余生,皆要在宫中度过了啊。
“主人……”乌鸦斟酌着安慰的话。
谁知容嫣的情绪大变,忽地站起来,双手遮在眼前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眼尖的乌鸦看到主人方才在借着起身的功夫悄悄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我想出去看看月亮,我想离月亮近一点。”容嫣痴笑着,对着月亮垂涎欲滴遥指道:“瞧瞧这月亮像不像月饼啊,五仁馅的月饼啊。”
她磕磕绊绊的跑出去,不知道从哪儿划拉出一个木头梯子,她纤细的手臂里蕴藏着大大的能量,抱着木梯子放到了自己窗户跟前儿,支在地上,晃了晃,确认木梯子牢固了卷起了袖子开始往上爬。
乌鸦急了:主人,你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