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帝王大怒,狠狠地将信砸在桌上。
那群废物,连清王也保护不了?
被花朝国女皇掳走了?
他如宁沂所想那般,丝毫也不质疑情报的真实性。
即便冷静下来时,他质疑起了情报的真实性,却也无从证实他的质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与他有亲近血缘关系的人了啊。
宁沂得知帝王想要御驾亲征的消息时,正在永安宫中抱着暖炉,喝着热水。
依着暴君的性子,自然是忍受不了这样的事发生了。
这种情况下,也极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他的思绪轻而易举地就能被极端化。
但他想要御驾亲征,恐怕也只能远远地看看、在后边出谋划策了。
他腿脚现在利索了些,却远远达不到可以上马作战的程度。
此举是宁沂数月一系列扇动蝴蝶翅膀的小行为中一点点推动出来的。
按着他以往的谨慎,大抵是不太会草率地说出御驾亲征的事来的。
“画儿,朕要离开京城……”
“宫中事务交由谁打理?”
她毫不留情地问出来。
“荆南王与丞相能处理好。”
他道,眉眼间染上了暴戾。
“国不可一日无君,官家走了,这宫中又当如何?”
宁沂假惺惺地几连问。
她觉得,慕长离是决计不会反悔了,所以,才屡屡反问,也更好地维持住了她处处为他着想的形象。
在她原以为年轻天子会义正言辞地告诉她,让她不必担心时……转机来了。
“画儿说得有道理,是朕考虑不周。”
慕长离经她一说,彻底冷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