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验灵石可是泉蒙州第一大器材店——宗鸣堂出品的，千余年从未出过差错。小童听了她这可笑的话直想发笑，但为了维持自己在凡人面前仙风道骨的形象，咳嗽一声，扯回衣袖道：

“测试机会只有一次，这是规矩，不可能更改。验灵石几千年来从未验错过人，放心，你是真的没有灵根。”

听了他“安慰”的话，江月白的心已经凉的不能再凉了，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道：“真是谢谢你的解释。”

意识到自己的话并没有安慰到对方，小童缓了声音道：“走吧，我送你下山。”

一路上，江月白小碎步慢慢地移动着，时不时回头望一望，希望有奇迹发生，能有路过的仙师看出她的与众不同，将她收入门下。

小童踏上仙途不过三四年，也是头一次参加选徒会，见她如此心生不忍，不禁问道：“你很想留下来？”

江月白根据自己多年的电视剧经验，直觉小童话中另有转机，忙不迭转头目光炯炯地望向他，用饱含十二万分真诚的语气道：“真的很想很想！”

“额……”小童不自觉退后一步，挠了挠头，“我族叔是膳堂的管事，我可以和他说让你留在膳堂做工。”

“厨娘吗？没问题，我的厨艺可是超级好的！”这倒不是江月白自吹自擂，她的厨艺可是得到过嘴刁的大明星老板的肯定。

“那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先回去校场，等测试结束后我就带你去找我族叔。”小童把江月白带到玄曜门接待来客的地方，叮嘱她不要乱走。

一个穿灰衣的老者在小童的吩咐下给她送了些茶水，江月白发现玄曜门的人好像分为穿白衣和灰衣的人，灰衣地位明显比白衣低，似乎是打杂的人员。

老者把东西放下后就坐在一旁闭目养神，江月白知趣没去打扰，安静地喝茶。

虽然没法修仙，但好歹留在了玄曜门，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好好打探，说不定在这里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过了三刻钟左右，小童回来了，领着江月白往膳堂走去。

“测试都结束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进了门？”江月白问道。

“今年倒是有五六个有灵根的，可惜……”小童摇了摇头，“可惜都是四灵根、五灵根的，于师兄让他们都下山了。”

于师兄？应该就是校场上的中年男子。

“对了，和你聊了这么久，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蒋小白，你可以叫我小蒋，也可以叫我小白。”不知道为何，江月白下意识地说了个假名。

“我是刘焱，你可以叫我……”门中称呼都按辈分和实力，刘焱拿不准应该让对方怎么称呼自己，摸了摸头，想了想道，“我族叔喊我焱小子，师兄师姐们都叫我刘师弟，师弟师妹们叫我刘师兄。你，随便叫吧。”

刘焱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对着他青葱水嫩的小脸，江月白实在喊不出“师兄”二字，便折中道：“那我叫你焱小哥吧。”

她接着问道：“我听你方才的意思，一个人是可以同时拥有多种灵根么？那位于师兄没有收下他们，是因为他们资质太差了？”

“是这样的。灵根有单灵根，双灵根，三四五灵根之分，灵根越纯粹越容易修行，一般来说单灵根资质会更好，修炼速度最快，其他灵根次之。我派内门弟子最差的也是三灵根，他们几个既然不想当外门弟子做打杂的工作，那只能送他们回去了。”

江月白正想问厨娘算不算外门弟子，刘焱停下来，对她说：“前面就是我族叔的院子，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先去和他说一声。”

“好。”

刘焱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说他族叔已经同意，带江月白在膻堂后面的小院子里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