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哄着她,极为耐心,像是在哄不懂事的小孩,只有初桃觉得这虚伪的温柔简直令人作呕。
拼着去死也不能满足了他,初桃这般想,于是仍旧挣扎着,撕咬、捶打、掐扭,所有能展开的攻击全都用上。
尽管男女力量悬殊,可这般不配合却也让他颇为费劲,心中升起一股恼怒,要不是不爱死物,谁耐烦和她这么折腾!
正想着要下一记狠手,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初桃一看见出现在门外的那个人,方才对峙过程中都没流出的泪即刻涌了出来。
“二哥”,她唤了一声,脸上的泪如两行小溪,一双眼睛红红的,迷路的小兽一般哀哀,又害怕又委屈。
邝逸看见这场景,心中一阵心疼,当即怒发冲冠,大步冲上来,伸手按住那姓白的肩膀,大力将他扔去了院子里。
“月桂,你去照顾初桃,这个垃圾交给我来解决。”
月桂应了,忙过去查看初桃的情况。
走至房间门口,邝逸又回头安抚的看了初桃一眼:“放心,这笔账,二哥替你收回来。”
外面的雨已经下得很大,邝逸盯着刚站起来的白卓群,想着刚才推门而入看到的情形,眼周因愤怒而收紧。
随即一拳狠狠轰在他身上,邝逸没有用半点法力,但却倾注了全身的力气,手下不停,带着发泄的怒火,一拳比一拳砸得更狠,只听见拳肉相击的声音。
“噗”白卓群吐出一口血,有牙齿也混着掉落了出来,也激起了他的火气。
再不愿被这么压着打,他口中念咒,身形变大数倍,转眼成了一个半人半兽的怪物。
脱去了邝逸的掌控,白卓群仗着强悍的肉身和邝逸对打:“你坏了我的好事,给我去死!”
可是他哪里是邝逸的对手,只交手了几个回合,便渐落下风,没伤到邝逸一星半点,自己却已经出现了好几处重伤。
“邝逸,你不过就是个外来人,仗着有几分法力,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此间事,否则我父亲不会放过你。”
“哦,你父亲?”邝逸说着,趁着出招的间隙飞快在他脸上扇了两个耳光。
他竭力忍下愤怒,招架着邝逸挥得虎虎生风的拳头:“我父乃是云天宗掌教白不凡,修为深厚,你断不是他对手,速速离去,今日之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
在邝逸手下没有讨到半点好,他终于把自己的父亲搬了出来。
“哈哈,公子,这老家伙藏头露尾这么多年,终是被自己儿子给卖了!”在一旁观战的木白忍不住高声叫好。
原来,他们从进院子里开始,就发现那些禁制是犰狳一族不外传的手法。
再看白卓群半兽人的形态,虽然不伦不类,但还是具备有犰狳一族的特征。
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此人定是与当年的叛徒有关!
没想到还没等他们主动逼问,这蠢货就主动把背后的大山搬了出来。
他们查探这么久,公子昨晚亲去都没抓出的人,就这么暴露了身份,木白只觉心中畅快!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会会你那父亲,不过第一次见面,总得带些见面礼,带什么好呢?”
邝逸眼中有寒光迸出:“就拿你的脑袋前去吧!”
一时间出招更加狠厉,拳法与腿法上下齐攻,眼看那白卓群就要丧命。
“二哥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