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封玲听着她的话,一直微笑着,似乎根本没有一点被打击的意思,等到可以开口了,细封玲说道:“婆婆,此言差矣,我们虽然是不同的氏族,但是都是党项民族,我们党项儿女,历来纵马驰骋,说话也是一言九鼎。既然族主老爷允诺了我和拓跋云的婚事,那么无论生死,他都是我细封玲的男人。”细封玲的话顶得拓跋夫人肾疼。
这个小妖精,看来不是那样容易搞定,拓跋夫人瞬间就有点灰心,“算了,看在你对我云儿一片痴心的份上,我懒得和你计较,但是,把你的那一帮畜生收起来,拓跋府难道要成了蛇窟了吗?”拓跋夫人只好忍让退缩,她只不过想成全儿子最后的一段时间,她觉得拓跋云就要死了,也就没有心情再和一个晚辈争斗了。
“婆婆,这群蛇是我送给我夫君的礼物,也是唤醒他的工具,所以,婆婆,赎儿媳妇不能领命。”细封玲一套一套的,说话没有漏洞,搞得拓跋夫人也开始叹气。
正当两人相持不下的当儿,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阵钟鼓铃抜的混合响声,配合着整齐划一,穿透力极强的“阿弥陀佛”的声音,一路朝着后院飘来。
百岩寺的和尚们来了,拓跋夫人的脸色缓和下来,向前紧走两步,双手合十,对着和尚的队伍,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领队的是百岩寺的方丈悬空法师,悬空法师秃顶白眉,两只眼睛似睁似闭,走近拓跋夫人,唱了一句佛号表示了礼节之后,然后整个队伍在他的带动之下,突然的原地盘腿而坐。
“阿弥陀佛——”空阔的声音突然在整个后院里开始有节奏的回荡。
细封玲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就取出竹哨子,轻声的一吹。
所有匍匐的蛇,一下子就像睡醒了一样,都把身子挺直了,头抬起来,从四面盯着念经的和尚们。并且嘴里还发出有节律的丝丝丝丝的细雨一般的声音。
和尚们有所忌讳,不觉连一部心经也念得磕磕绊绊,悬空法师本来也是一个老江湖,迫于拓跋氏的威严,不敢稍有离谱的举动,现在看到这么多蛇吐着舌头看他们念经,也被惊吓的心神不宁。
“婆婆,这都是什么和尚,连心经都念的走调了。还是回你们的百岩寺去吧,我夫君喜欢轻言细语的女孩子的笑声,可不是你们这群胆小鬼的唠叨。”细封玲走到悬空法师的面前,做出了制止的手势。对拓跋夫人说道。
“细封玲,你不要放肆,诋毁佛祖是最大的忌讳,闭上你的嘴。让你的那帮畜生把头低下。”拓跋夫人冷漠的说。
“婆婆,你这就是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在党项的领地上,谁不知道,拓跋云喜欢哄女孩子?你想想,他都这样了,你不给他听女孩子的甜言蜜语,反而搞一群和尚在这瞎咧咧,这是害他,而不是救他!”细封玲说道。
这话没毛病,拓跋夫人不觉也是一震,是呀,拓跋云天生就是个情种,喜欢和女孩子不分时间地点的瞎胡闹,似乎细封玲说得有点道理,女孩子是要比和尚更让拓跋云喜欢。
但是,细封玲,你是拓跋云的未婚妻,有你这样口无遮拦的说自己的男人的吗?拓跋夫人简直要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