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自己会失眠的李猜,躺上沙发后瞬间入了眠。
等到韩易从洗漱间出来时,李猜已经睡了,而怀抱中抱着的依然是那沾了口水的枕头。
韩易看见李猜将头发掉在沙发外,耳朵里还塞住纸巾,就知道她敷衍他,根本没有将头发吹干,他用手揪着李猜湿润的头发小声道,“活该明天你脑壳疼。”
写报告的徐长郡终究不是做文字工作的料。
饶是李猜将萧东河找人事件分析得足够到位,但前面还是缺失了许多东西,一份报告他熬了一个通宵,抓破了脑袋,也没能写出满意的样子。
徐长郡抓着一早来监控室的费然将报告递给她,“费然,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费然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也没说什么建设性质的帮助,“你只是将昨天那些话复制写了一遍,好像没有什么不同的,我也找不到哪里不对。”
唐朝海也是这么说。
当这个问题徐长郡转问李猜时,李猜将他写出的报告序号重新标注了一番,说,“你这样看看是不是好了很多。”
有时候我们说话的条理和写出来的不太一样,说话时听话者会用巨大的脑容量能将前后因果关系揉合在一起,而写出来的东西给人看时,就会固定模式,所以多少有些不同。
李猜抱过徐长郡的电脑,“来,姐姐再给你润下色,画一个思维导图出来,就完美了,你哥肯定夸奖你。”
十几分钟过去后,李猜将电脑递给徐长郡说,“你将这个作为附件放在后面,非常清楚,到时你们做报告演讲时,直接贴出来,再跟着这些箭头符号讲下去就行了。”
屏幕上的数据像是刑侦片里面那种人物关系图以及事件发展存在的可能性过程,就连什么是最重要的、最先要做的都标记清楚了。
“嫂子,你上学时学的心理学吗,是不是太厉害了,所以找不到工作。”
李猜:“……”这是什么话,直接还是间接说她眼高手低?!
她道:“我是系毕业的,专门研究文字怎么垒起来比较好看的,我妈让我考公务员,我还在思考这个特别深奥的问题。”
“嫂子,你想在这里工作吗?”徐长郡说,“我可以……”
“不用了,我这样就很好了。”李猜很感谢徐长郡的好意,她没有皇太后这个后台支持,生活的确有后顾之忧,但她仍旧想努力一把,免得到了暮色年华之时遗憾。
……更何况她终究不会在这里待很长时间。
徐长郡像是突然长了心智,“嫂子,你是不是担心我哥一直认不出你?”还未等李猜回答,他急切道,“不会的,既然重新认识,你们可以重头在来,我会帮你的。”
李猜一怔,心道,你千万别帮我。
徐长郡继续他的20倍脑洞,“我哥昨天背你回来的,我看见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跟什么女性亲密的接触过,还有我哥性格上有点缺陷,越是喜欢的人他就越喜欢怼人家,你看我,他一天不骂我心里就憋屈得慌。”
这是什么性格?就跟小孩子越喜欢谁就爱欺负那人一般。
李猜没吭声,徐长郡却突然想出了一个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