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许晔打了电话过来,说他们决定做手术,化疗人实在太辛苦。手术的时间还没确定,还需要做一些检查之后再跟进具体情况来定,但是大概就是在开庭之后了。
许晔约着余生出去喝酒,夏天没有跟着一起去,他知道这个时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交流,许晔需要发泄一下。
两人找了一个大排档撸串,点了一打啤酒。谁都没说话,就闷着头喝酒。许晔连着灌了两瓶啤酒之后,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全是泪水。胡乱的用手一抹,声音哽咽的对余生说,“兄弟,哥求你件事,这次哥肯定是要在里面待一阵子了,我爸妈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声音已经哽咽的没办法继续说了,双手捂着脸过了一会又抓起桌上的酒,猛喝了一口,“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求你了。网”
“师兄,你放心吧,叔叔阿姨我会照顾的。你的案子我们现在也不要放弃,再想想办法,总能找到证据的,哪怕现在没有,我们还可以继续上诉,你放心,一切有我。”
余生的眼眶也有些红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叫许晔师兄了,但他一直从心底里把许晔当成自己的亲人在对待,一声师兄也是发自肺腑。
两人又都陷入了沉默,无声的喝酒,只有偶尔酒瓶碰撞的声音。网过了一会许晔说,“我不知道我的这件事该怎么告诉我爸妈,只怕到时候也瞒不住。”
“过两天再说吧,肯定要在开庭之前跟你爸简单说一下情况,就先不告诉你妈了,省的她担心,影响病情。”
“我觉得我真的很不孝,在我妈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办法陪在身边。我好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从小我妈最疼的就是我,什么好吃的都尽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