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下梗,神游归来的余温发现现场还是剑拔弩张。苏旻秋戴着惊讶的面具问她:“夫人,真的是月桥的吗?”
没等余温回答,她又自作聪明地说:“夫人宅心仁厚,定是要包庇自家侍女的吧。罢了,不能让夫人做这般难以抉择的事情,你去传月桥过来。”
听见苏旻秋转头对她的侍女这么说,余温表面上平平淡淡,内心咬牙切齿:难以抉择个鬼啊?这么自然地就把我说成了一个包庇下人的不称职的夫人,还不给我反驳!
这个祸害。她默默咒骂道。
她站在原地不动,叶荣传递过来的疑惑眼神也假装没有看到。三个人之中暗潮涌动,现场浮动着不安的诡异气氛。
月桥的到来打破了目前的局面:“奴婢见过将军、夫人、苏娘子。”
苏旻秋将那玉耳坠拿来给月桥看:“你认一认,这是你的耳坠吗?”
“这……”月桥的脸上出现一抹慌乱,她抬头看了余温一眼,然后低下头去盯着那首饰,“这好像……”
“问你你就说!”苏旻秋平日里的温软语气已经不见踪影,“婆婆妈妈支支吾吾的,莫非是在替谁思考要不要认了?”
余温平静无波地说:“月桥,你怎么回答都与我无关,这是不是你的,你心里应该有数。”
虽然这么说了,但是她现在开口,怎样都像是提点月桥的言行举止。余温暗戳戳记下这个贴士,以后不能在这种关口发言。
月桥在地上磕了个头:“是,是奴婢的玉耳坠。”
“怎么会掉在这里?”
“奴婢不能说……”月桥娇嫩的脸上滚下两颗泪珠,我见犹怜。
“怕什么,我们都在这里,将军自然会为你做主。”苏旻秋安抚似的说道,“你要做的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这两人,戏唱得一字一句都对上了,只是无人想到她也有自己的剧本。
余温开口附和:“是啊月桥,这不是在去谭夫人府上那日你丢了的玉耳坠吗?怎么会在谭侍妾这里?”
月桥冲苏旻秋和叶荣拼命磕头:“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嗯?这时候不应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派她去毒害谭碧罗吗?余温心下疑惑,不过月桥留下的这个言语缝隙让她可以趁机翻盘。
没有料到苏旻秋今晚就会动手,她的对策没有准备充分。如果不趁现在拿出来,到时候他们时机成熟了,事情就会很麻烦。
“不过这个玉耳坠是街上随便就能买到的小饰物,碰巧同样也不是没有可能。”余温悠悠开口。
她对叶荣说:“那天月桥在妾身房里把耳坠弄丢了的事情,当时所有在妾身房里的侍女、侍从们都可以证明。是时时间紧张,月桥没有好好找寻,之后也没有再认真找过。
“如果现在就去妾身房里仔仔细细找一遍,玉耳坠被找到了的话,是不是就能够说明月桥是无辜的?”余温瞥了一眼苏旻秋掌中的玉耳坠,“而这个耳坠,很有可能是有人想要陷害月桥,借此把嫌疑转到妾身身上来。”
守在门外的雾朝听到余温这么说,马上走进来跪下:“奴婢可以证明,月桥当天在夫人房间里弄丢了耳坠,再也没有找回来。所以那只耳坠不出意外,还在夫人房里。”
月桥身子抖了一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