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歌离有些犹豫,他始终忘不掉凌云山上的事,哪怕他曾经一直反复告诉过自己要大度,要懂得原谅,但他做不到。他能做到的是回去报仇,把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一个一个踩在脚下,就如同当年他被人踩踏一般。那一双双眼神,至今都让他感到害怕、委屈。好似一条流浪狗,去了别人家,不仅没有得到一口剩饭,反而得到了一顿暴打。
我又做错了什么?
不见江歌离回答,赵之坊急道:“小兄弟,怎么了?你不信?”
江歌离不知如何说,他想拒绝,他不想再和凌云剑宗有任何瓜葛,如果有,那一定是有仇报仇了。但现在竟然是要自己去帮凌云剑宗,这如何做得到。他江歌离又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又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何必委屈自己,去成全别人呢?何况那还是仇人。
只是江歌离叹了一口气,不知该怎么说。
他还是答应了。赵之坊满心欢喜,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钱森然也道:“既然凌云剑宗的你都要了,不妨加一个我青云剑宗的。”
江歌离好奇道:“青云剑宗也需要传回去?”
钱森然道:“那倒不用,只是我向来和这家伙不和,看到他都传给你了,那我也只好传给你。他说他祖师爷剑气冲九霄,我相信我祖师爷也不弱,你就把我剑法学去后,自己在心中一练,到底谁胜谁负,自然一目了然。不是我吹,要胜他凌云剑宗,那可太容易了。”
赵之坊怒道:“你在说什么狗屁,你青云剑法可没赢过我。”
钱森然反道:“那你凌云剑法胜过我了?当年我俩打了三天三夜如何?还不是平手嘛。”
赵之坊冷哼道:“哼,那次的确是平手,但后来我从中领悟颇多,现在又知九剑奥秘,你怎么还会是我对手。”
钱森然道:“按你这么说,那你现在还是个瞎子,又内力尽失,你怎么说?”
忽然安静了下来,许久钱森然道:“对不住啊,赵兄,我向来心直口快。”
赵之坊道:“算了,没什么。要不是你,我恐怕就不是被悬马门的人戳瞎眼睛了,可能命都会丢了。”
钱森然道:“那还不是你我打了三天三夜没休息嘛,不然他们也不会有机会。只是等我知道消息之后,也已来不及救你了。”
说着二人哀叹了一声。
江歌离好奇问道:“悬马门为何要找你们啊?”
周无锋说道:“当时是为了我们的武功秘籍了,听说悬马门有个武经阁,要记录当今所有武功。那些小门小派的功法秘籍自然易得,但要我们这些有点实力的大派秘籍,那可不容易。所以他们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把我们关在这里,企图要我们开口。可是他们以为我们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随便屈服呢。”说到这里,他似乎很是骄傲,竟哈哈大笑了起来。
江歌离又问道:“那为何我听人说总有人进来这里,可没谁可以活着出去,这又是为什么?都是你们杀的?”
李琰大声道:“那些进来的家伙个个都无礼得很,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些目中无人的家伙,我自然要教
训一下的。”
江歌离问道:“那也就是您并没有杀他们?”
李琰说道:“那可不好说,要看他们的态度,若真是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杀了也就杀了,但如果不是,我们也也不会随便出手。只是我们发现进来的人个个凶得不得了,尤其是你们这些年轻崽子,仗着自己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就目中无人了,我们自然看不惯,所以一般进来的人都会吓唬吓唬。”
江歌离这才明白为何自己进来会平白无故地被那样对待,原来如此啊。
孙清心说道:“好了,趁着现在我们还有时间,就先把内功功法传你,然后再传你剑招,要记住剑招必须要以内功功法相辅,这样才能发挥剑招的威力。知道了吗?”
江歌离道:“记住了,前辈您说吧。”
孙清心口头传述,说了一遍又一遍,饶是江歌离自认为记性很好,但也记了七八遍才勉强记下,然后孙清心又给他讲解每一句的意思,极其修炼关键,这样一来又加深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