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吸掌使得甚是轻松,好似直接伸手去取一般。要知道,吸掌远比推掌难,凡人推一掌出去要打三丈之外的东西就已不易,更何况是吸,还如此轻松地吸回一百多斤的人。可见她的功力之深,远非常人能比。不过这也正常,她在悬马门位于地甲阶,实力仅次于冯克寒,就算是整个悬马门,她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手。
江歌离吐出一大口鲜血,只觉体内气息乱窜,翻江倒海,难受至极。蒲圆圆蹲下身子,扯住他的衣襟道:“你给我说说,我的小宝贝儿去哪了?”
江歌离咳嗽一声,难受说道:“什么小宝贝啊?我怎不知道啊?”
蒲圆圆笑道:“我的小宝贝你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在这监狱里混?我的小宝贝就是于庄啊,也就是这次逃出去的那个。”她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
江歌离心道:“原来是他,只是为何她要叫于庄小宝贝呢?”看着蒲圆圆有些关切的样子,道:“他走啦。”
“走?”蒲狱长问道:“怎么走的?”
江歌离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没有带上我,我只见他被人背着进了医馆附近的通道,然后就不见了。”
蒲狱长回过头来,看向冯克寒。冯克寒沉吟片刻后,说道:“王常儒,去医馆附近所有的通道搜一搜,看他们是不是还躲在里面没有出去。”
“是!”王常儒拱了拱手,带着一众侍卫出去。
蒲圆圆提醒道:“莫要伤了他性命。”
“是!”王常儒应了一声。
江歌离心道:“他们走了那条通道,只怕早就出去了,你们怎么找得到他,又怎么伤他性命。”
蒲圆圆回过头来,看着江歌离,随后又笑道:“你似乎与我小宝贝差不多好看,身子也硬朗吧,要不今天和姐姐回去睡?”
江歌离心里急道:“这娘们原来有这爱好,我可不能遭了她毒手啊。”当下赶紧说道:“副狱长大人,能得您垂青,真是小的三生有幸,只是小的现在身受重伤,气虚血损,精气不足,早年又肾虚体弱,神疲乏力,怕是不能令您满意,要让您失望了啊。”
蒲圆圆在他胸膛上一抹,只觉肌肉紧绷,明白他是故意说自己肾虚,心里甚是欢喜,连道:“那我养你几日就好,我有许多丹药补品,到时候你吃了自然就会补回来的。”
江歌离急道:“万万不可,这些东西花在我身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我恢复了,也不能令您满意的。”
蒲圆圆好奇道:“这又是为何?”手还是忍不住在他身上乱摸起来。
江歌离吓得连忙缩了缩身子,急道:“因为,因为,因为我觉得狱长大人好英雄气概,叫人看了就满心欢喜,而且狱长大人武功盖世,身强力壮,让人看了羡慕不已,若是,若是能够”说到这里,竟是做娇羞状,偏过脑袋去,不再多看。
蒲圆圆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心道:“难怪你小子摸了老娘的手,又见了老娘的姿色,竟不多看一眼,原来是有这癖好,不喜女子,爱男子,当真了不得。”想着,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冯克寒说道:“狱长大人,好像是要给你吃的。”
冯克寒瞪了她一眼,然后吩咐左右把江歌离带了下去。
江歌离如释重负,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心道:“还好赌对了,要是冯克寒有什么怪癖的话,那我可就真玩完了。”
跌跌撞撞,又经过几处通道,然后又下了一层梯道,才到了一间牢房。左右两人打开牢房,将绑在木架上,脱光了上衣。江歌离心道:“这二人不会听了我的胡话,就真以为我是那样的人吧,而刚好他们也是那样的人。”想到此处,身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心念道:“妈妈呀,可别这么玩我啊,要是真这样,我宁愿就不乱
说,让副狱长碎了我的贞操就是,也好过让两个男人羞辱致死啊。”他一面想,一面忍不住伤感,险些流下眼泪。
一人看他样子奇怪,责道:“你脸上扭来扭去干嘛?吃错药了?”
江歌离睁开眼,只见二人远远站着,只是拿着鞭子,并没有那种想法,心里一下安心下来,喜道:“没有,没有,我好得很。”
那两人相视一眼,搞不清这小子什么毛病,也就不再多问。
没过多久,王常儒带着几人进来,向一旁吩咐了几句,然后径直走向江歌离,问道:“他们到底跑哪里去了?你到底说不说?”
江歌离无奈说道:“我真不知道,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好,你不肯说是吧。”王常儒向左右示意了一眼,二人向前,一人拿起一条鞭子,猛地抽去。只听得风声扯了一声,啪的一声,打在了江歌离身上。
“你到底说不说?”
“我都说了,不知道嘛。”江歌离只感到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疼,龇牙咧嘴。
王常儒怒道:“我问你最后一遍,说不说?”
江歌离道:“最后两遍我也不知道啊。”
“打,给我往死里打。”
经过一夜后,江歌离早已皮开肉绽。此刻房门又被推开,江歌离以为那些人又要来了,正满心焦虑时,却看见进来的是小黄。
江歌离惊喜道:“小黄姑娘怎么是你?他们没对你怎样吧?”
小黄看他满身伤痕,还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很是感动,当即轻声说道:“我没事,他们昨日只是问了我几句,没把我怎样。倒是你,受伤很重吧。”说着从肩上拿下药箱,开始给他包扎。
江歌离笑道:“你没事就好,我皮糙肉厚的,不碍事,这些伤对于我而言,不算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把你弄疼了。”小黄连忙拿开药粉,轻声道:“这个药涂抹在伤口上的确会很疼,你要不再忍受一下?”
江歌离爽快道:“没事,你尽管来,这点痛我还是忍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