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茨和蒲乌两人也被楚明曦派进了皇宫里找楚俏他俩四下打探的时候跟华笙插肩而过。
蒲乌瞧见了华笙怀里抱着一个身材娇小穿着喜服头上盖着喜帕的姑娘,连忙将尘茨拉进一个转角的墙壁躲着。
“又是他!”蒲乌叹道。
“厉害啊,上一回也是,咱俩在神社怀兜兜转转了好几天没点进度人家直接闯进去把神社一锅端了。”
“话不多说,说干就干老子最佩服的就是这种男人。”
“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吧还真是前浪那啥在沙滩上。”蒲乌啧啧称奇。
尘茨暼了他一眼也看向华笙目光触及到他胸前那支箭矢的时候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活不了了。”
“什么意思”蒲乌有些没明白。
“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现在还能又跑又跳又杀人的但你看那箭的位置寻常人这个时候已经死了。”尘茨哑着声音道。
“就算没死也活不了多久的。”
心脏附近的箭矢根本没有办法拔出来,拔出来就是在加剧死亡。
蒲乌定睛一看,也跟着摇摇头。
可惜了可惜了。
“喂去那边看看。”蒲乌感叹了一小会儿就又继续跟着尘茨离开了。
“走吧。”尘茨点点头。
这座宫殿外面侍卫很多把守很严密两人便打算从屋顶进去。
有着夜色和不远处的喧嚣声作掩护,两人很顺利就撬开琉璃瓦,顺着屋檐房梁下去。
屋子很大,俩人悄悄绕进了内屋蒲乌看着床上睡着的两个人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就是逃跑,却被眼尖的尘茨拉住。
“怎么了?”蒲乌压低了声音。
“不对劲。”尘茨皱着眉头道。
门外就守着很多人,床榻上那明晃晃的颜色很明显就是中垣帝。
“怎么不对劲?”蒲乌见尘茨缓缓走近床榻吓得心脏快跳出来。
“你找死啊?”
“死了。”尘茨忽然开口道。
蒲乌一愣,“什么?”
“中垣帝和这个女人都已经死了。”尘茨将手指放在中垣帝的鼻息道。
“嘴唇呈乌紫色,应该是中毒死的。”
听见说中垣帝已经死了,蒲乌才放下心来,走到床榻前看看就注意道床榻边上放着的圣旨。
他捡起来看看。
“写了什么?”尘茨凑过来看看。
“罪己书。”蒲乌念了出来,又打开另一张。
是传位诏书。
“不过下面没写名字。”蒲乌挠了挠头,“传给谁都不写,这皇帝老儿是来坑人的么”
尘茨也皱着眉。
“嘿嘿,我有个主意。”蒲乌脑袋一转,抱着圣旨跑到案台前,用笔沾了沾墨写些下几个字,然后又将玉玺盖了上去。
尘茨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你你疯了。”
“嘿嘿,这样更名正言顺些嘛。”
“哪里名正言顺了……”
“你不管。”蒲乌将圣旨卷了起来揣好,而后又将传国玉玺也装进包袱里,嘿嘿一笑,“咱们赶快离开这里。”
尘茨,“…………”
这样做真的好么。
赵有德原本守在屋子外面,见里面没有什么声音还有些奇怪,他正打算推门进去,一个小内侍忽然过来了,朝着他挤眉弄眼。
赵有德吩咐外面的侍卫寸步不离地将屋子守好,便寻着那小内侍过去。
“公公,这是有人差我递给你的东西。”那小内侍将一个小木盒子取出来递给赵有德。
“什么东西”赵有德伸手接过来打开。
“啊!”一声尖细的惊叫声响彻云霄。
“公公。”小内侍没有瞅见里面放了什么东西,见赵有德神色不对劲,有些疑惑。
“啪”的一声赵有德手抖着将盒子盖上,慌乱地将盒子揣进衣袖里,“今日的事谁也不许告诉。”
“是,奴才明白。”小内侍一脸迷惑,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先应下来的对的。
赵有德面色发白,额头青筋乱跳,这楼阙……这楼阙……
竟然砍了他外甥的两根手指头送过来警告他。
简直欺人太甚。
但他也没办法……他老赵家就这么一条命根子了,要是保不住就没人能给他养老送终,老赵家的香火也断了。
他到了下面只怕会被脾气暴躁的老祖宗恁得魂飞烟灭。
到了地下都不能安生。
赵有德将额头上的冷汗擦干净,深呼吸几口气,彻底平静下心情了才回到门前,他推开门。
……
“啊!”又是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声传来。
守在门外的侍卫浑身一抖。
“驾崩了!”
“陛下驾崩了!”
赵有德跌坐在地上,渗出一身冷汗。
完了,这下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