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着散发着牛肉香气的“猪肉”,蓉儿一言不发地埋头苦干,目测大半斤被她秒入肚中。
可怜的娃,长得如此美貌,却吃着如此大的苦头,这是多少年没闻到肉的腥气了?
蓉儿啊,这辈子你都不用再吃苦,荣华富贵就在你身边。
“咚!”
埋头中的蓉儿,只觉得少爷右手探入他自己的腰间,随即变戏法般,一个长长圆圆、呈黑色的东西被甩到了桌上。
“这是什么,少爷?”
蓉儿呆了,拿起东西细细揣摸,但是上面全是英文字,别说蓉儿,就是秦天也认不出几个。
他只知道,这是刚进口的法国干红。
蓉儿张大着嘴:“少爷,这是琉璃瓶对不对,不过奇怪呀,怎么可以从这边望到那边啊,里面黑黑的又是什么?”
宋代,玻璃虽然已经传入,但那是王公贵戚把玩的奇珍,民间女子,哪儿见过么么个稀罕物?
突然间,蓉儿惊讶地站起了身:“少爷,牛……呃,猪肉你从哪儿搞来的,这又是哪儿来的?中午你又为什么突然变得无所不能了,这是为什么?”
秦天笑笑:“蓉儿你能别一惊一乍吗?这事呀,真的很难解释,你只要理解一点就行了,就是少爷我,成仙了,得道了,牛逼得无所不能了,会带着你走向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这么说,行么?”
“嗯,听少爷的。”
古代社会的陋习真的很可恶,丫环的唯一依靠就是少爷,相信少爷到了迷信的地步。
所以就算蓉儿再想不通,她也不会过度追究。
反正,苦,先少爷而苦,甜,后少爷而甜,这是蓉儿的唯一想法。
从蓉儿手里拿过酒瓶,重重地磕在了桌角。
在列车上,他没找到开瓶器,就用暴力吧。
暗红黑的液体,倒到碗里,散发着独有的香味,顿时就让农房里,充满一种浪漫的气氛。
“尝尝,蓉儿。”秦天鼓励道。
蓉儿试着抿了一小口,皱紧了眉:“哇,贼难吃,这是啥啊少爷?”
“法国拉菲罗斯柴尔德集团出品的传世佳酿——82年拉菲,批发价每瓶4000美元,折合软妹币两万五哪……”
秦天有些忘乎所以,在现代社会,他只懂这酒的名称,但从没尝过——哪儿喝得起啊。
现在,这是庆祝自己来宋朝社会,和美貌少女共进一顿浪漫的午餐。
蓉儿愕然:“少爷你说的,每个字我都听不懂……”
“呃……”秦天顿时回过神,“嗯,听不懂就对了,少爷我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来,再品尝一口。”
几口下肚,开始转味了。
蓉儿“咕咚咚”一气把小半碗拉菲给干到肚里:“真好喝啊,少爷,我怎么觉得它是天上仙酿?”
“我还要,少爷。”
“不行了不行了。”秦天护紧瓶子,“这酒上劲,再喝你就醉了。”
蓉儿突然扑了过来:“少爷,今晚可以一起睡么?你今晚就收了蓉儿,好不好?”
果然起后劲了,这话也是你当丫环的可以说的么?没羞没臊地!
不过秦天很理解,古代通房丫环的命是很苦的,唯一出路,便是在少爷娶了夫人后,成为小妾。
如果少爷迟迟不收通房丫头,意味着她随时有被抛弃的可能。
所以,越早收了丫头,她的地位就越稳固。
“等明年!”秦天果断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
“咳!”蓉儿痛苦地伏到了桌上。
“咚,咚咚!”
本来就掩不紧的门,被擂得山响。
秦天不解,蓉儿的神色,却突然慌张起来:“不好少爷,地头蛇又来了。”
“轰……”
房门被一脚踢开,几个彪形大汉凶神恶煞般站于门口,带头的是个独眼龙:
“喂,外乡来的穷小子,申时快到了,银子准备好了没!没银子我可直接带人了!”
什么银子?
蓉儿手足无措:“少爷你的记性不好,蓉儿也没时间告诉你,这帮地头蛇要收一年的保护费,十两银子,我们哪儿有钱啊。”
十两银子?
秦天顿时傻了眼,这保护费,也忒高了点。
宋朝时百姓的平均年收入,也就是十两银子,你收我一年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