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原又拿起一片烘烤出的甜品，看起来神似饼干，他轻轻咬了一口，却并没有发出吃饼干那种脆响声。事实上，这个糕点松软可口，和饼干完全是两个极端。

“看那边，那个中东人。”木原抬了抬下巴，并用手头的饼干向嘴里送的过程隐晦的指向舞会中某个并不起眼的人，“那个人是沙俄情报部门的资深探员，为了这次舞会，特地去做了微整容。”

那人在木原说话的同时，敏锐的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不过好在木原根本就没有看他，而罗银也只是简单瞄了一眼，他回过头来时罗银的目光早已重新投向他旁边的糕点。

“差点儿意思啊。”罗银咋舌，低声说道，“这么粗枝大叶的资深探员？”

木原笑了笑，把手中剩下的食物全部放进嘴里并抽出一张纸巾，趁着擦手的功夫又指向另一处：“现实可不是电影，哪里会有什么都能用余光观察的间谍？看那边，那个是美国中情局的间谍头子，他在这儿说明中情局至少有一个小队参加了这次的舞会。”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法国、英国等欧洲各国的间谍与探员。”木原继续说道，“保守估计，这个舞会上的所有人，底子都不干净。白道的政府探员间谍，黑道的……”

“等等等等……”罗银赶紧叫停，“黑道？”

木原摆了摆手，“索马里的海盗，中东的恐怖分子和基地组织，日本的黑道以及很多地下的魔法师组织——比方说欧洲那帮从中古世纪就被教廷满世界乱撵的黑暗魔法师。听说其中比较出名的还被改编成了吸血鬼……”

“亲娘咧……”罗银感叹道，“这么多间谍凑到一起干什么啊？开个间谍业界的联合国大会？还是一起突破次元壁组个酒厂？”

“这么多精英级别的间谍凑到一起只为了监视区区一个酒会，你猜猜配得上这个排场的得是什么玩意儿啊？”

罗银顿时感到一股寒意，这个看起来很腐朽的酒会，没想到还挺有料。他再次看了一眼来的嘉宾人数，大致一算，恐怕这真的是没有“干净”的人。

“那这个内核会是什么呢？”罗银问道，他觉得这么大的场面，一定是应对的哪些资深的老怪物，比如什么从公元前活到现在的史前怪物。

木原不说话了，开始微笑着看着他，看得罗银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