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啊，你以前就没有什么爱玩的东西吗？”李玉楠瞅了瞅自己沉迷于俄罗斯方块的儿子。

小四摇了摇头：“没有.......吧。”

李玉楠有点疑惑，但是没好继续问下去，毕竟在末世，提以往的那些记忆也都是徒增烦恼。

“我们没有这种机会......他本来就重男轻女，打我记事以来，我们几个和我妈就在不停的干活，缝布娃娃帮饭店择菜摆小摊卖玩具捡垃圾什么的我们都干过。”

“那他呢？”李玉楠敏感的理解到小四口中的他和我们都指的是谁。

“他？呵。每天喝酒抽烟赌博，赢了回家只是骂些脏话，输了回家就动手打我妈，打完我妈再打我们。他想要儿子，让我妈一直生，生到能生出儿子为止。我们都是女孩儿，有一次他听信别人的话说我妈这辈子只能生丫头，回家提起板凳就砸断了我妈三根肋骨。”

“人渣！”

看到义愤填膺的李玉楠，小四心口一热：“我妈在我六岁那年凌晨去送牛奶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自己撞到桥上，然后掉到河里淹死了。公司赔偿的二十多万他一个月就给赌完了，回家的第一天，就打算把我们卖掉换钱。”

“败类！”

小四认同的点点头：“以前我妈是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我妈去世后他就逼着我们去赚钱，所以我连一年级都没上完。我想上学，可是也怕被他打死，就跑到垃圾回收厂里偷了一些书，被抓到后里面有个阿姨不但没打我，还把她儿子上小学的书都送给我了。而且白天我在那里分捡垃圾，还可以看书，我自学了小学的内容。但是我——姐姐她们那个时候已经被他卖给男人们玩乐了，那时候我大姐二姐也是上学的年龄。”

“****”

“我不是没想过带着姐姐一起逃走，前些日子我鼓励她们跟我趁着末世偷跑，但是她们却觉得我脑子有问题。于是我偷偷攒钱打算自己走，谁知道钱还没攒齐，末世倒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