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冷的天气,江统领还在陪你练剑,你可不要辜负了江统领对你的栽培之恩。”魏昭华对着阿余说道,从旁边拿出丝帕轻轻的给阿余擦着头上的汗珠。
阿余急忙点点头,逗得江恒和魏昭华哈哈大笑。
“这样有毅力的孩子,就算是军营中也挑不出来几个,将来必然会大有用处的!”江恒对着阿余毫不吝啬的夸奖着,魏昭华脸上也渐渐的带了笑意。
两个人吃过茶之后又练起剑来,魏昭华正准备坐在院子里看看,却不想悠悠背地里推了推自己的胳膊,魏昭华看向悠悠,悠悠指了指门口的方向,魏昭华看去,宣仪正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站了很久。眼神落在江恒身上,带着丝丝落寞。
宣仪看到魏昭华看到她,转身就要走,魏昭华想要上前拦住,却也追不上宣仪。
“郡主,公主会不会误会什么?”悠悠在旁边轻声说到,语气中不乏担忧。
魏昭华摇摇头,“不会,我相信她。就算是她真的误会了,她也不会做什么害我的事来。”
走了的宣仪步伐有些惊慌失措的,本来朝着自己宫中的方向也渐渐地变成了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刚才的一幕深深地印在了宣仪的脑海里,那样明媚笑着的江恒,从来不曾出现在她的身边。只有在面对魏昭华的时候,江恒才会变成真正的江恒吧。
“怎么了,冒冒失失的?”沈措白正难得的清闲看着书,宣仪就一头闯了进来。
宣仪听到沈措白的话,才急忙整理了一下子自己的仪容,惨淡一笑,“没什么,昭华身边那个小孩子得了江恒的教化,想必应该会进步很快吧。”
沈措白放下手中的书,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小孩子,你是说阿余?和江恒有什么关系?”
“江恒做了阿余的师父,每天都在长生殿教习阿余的功课。”沈措白听到这里微微发愣,怪不得江恒这些日子每到了休息的时候脸上就会带着笑意。从前的江恒都不会轻易休息,处处都是皇宫里的事情。本以为这段时间江恒累了才会休息,没想到
“如此也是江恒和阿余的决定,与魏昭华必然没有关系。朕早就和你说过,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勉强的。宣仪,你是公主,不必为了一个男子如此。”
宣仪听到沈措白的话却也只是淡淡的笑着,“我怎么会不知道不能勉强,就算是能够勉强,他也不一定就会愿意。这世上之事,我什么都勉强不来。”
说完,宣仪就又转身离开。看着宣仪失魂落魄的样子,沈措白急忙让成安跟着宣仪回去。
御书房里,留下的沈措白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空荡荡的周围,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已经到了
年下。宫中也开始若有若无的添着喜庆的东西,但到底不敢多放。今年是丧年,谁又敢大肆庆祝呢。
看着皇宫中越来越浓的年味,魏昭华也跟着心情舒畅了不少。太后虽然解了禁足,但是却也没有找过魏昭华的麻烦。因为小世子的腿受了伤,太后打发了历王去镇远侯府上小住。表面上平静的皇宫,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阴谋。
宣仪来找魏昭华的时候,魏昭华正盖着小被子斜卧在软塌上。宣仪掀开帘子进来的时候,有冷风跟着吹了进来,魏昭华向后瑟缩了一下。看到宣仪,魏昭华本打算起身迎接,但是又很快宣仪压下。
“天气冷,不要受了寒气。”宣仪顺带给魏昭华掩了掩被子。“这段时间太后虽然没有禁足,但是却不接手宫中的事情。皇兄登基之后后宫无主,一直都是我在帮衬,如今到了年下,更是忙碌。”
“如此这般,你最是辛苦。后宫之中本就事情多,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魏昭华给宣仪到了一杯茶水放到面前。
宣仪接过,捧在手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本是我叫你来宫中陪我打发日子,却没有想到这段时间只能让你自己在宫中烦闷。等到过了年,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魏昭华听见宣仪的话笑了笑,“这有什么,自然是要以大局为重,这皇宫里面让我吃好喝好,我就已经满足,并没有什么其他要求。”
宣仪听到魏昭华的话放了些心,两个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宣仪就又急匆匆的走了。
悠悠看着宣仪离开,眉头皱了皱,“宣仪公主身子本就不好,还是操心着宫里面的事情,这太后娘娘也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听到悠悠的抱怨,魏昭华笑了笑,又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笑容僵硬在原地。新帝登基也有几个月了,但是后宫一直无主,这可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夜晚,魏昭华吃过晚饭之后外面响起了烟火声。简单的吃了些东西,魏昭华就带着阿余朝着外面走去。夜晚的风打在脸上,没一会儿阿余的脸蛋就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