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华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在大门被打开的时候,魏昭华没有丝毫的震惊。反而是床上的两个人一下子有些呆愣,沈琛墨看着门口的太后以及一众的官家小姐,好像突然之间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一下子从挽歌的身上起来,拿起杯子盖上。
太后看着一切的变故,有些诧异的说不出话来。而太后身后的一众小姐,早就已经大叫一声躲到外面去了。
太后脸色严肃的看着刚才的嬷嬷,“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带着昭华郡主过来休息的吗?”
那嬷嬷一下子跪在地上,对着太后使劲的磕着头,“太后恕罪!历王殿下恕罪!老奴本来是让郡主进来的,但是郡主偏偏要拉着三姨娘。老奴想着三姨娘也是我们的人,也就没有拒绝。本来想着等到历王殿下来的时候告知一声,但是知道郡主进来之后历王殿下就走了进来,老奴还没来得及说啊!”
太后一脚踹在那嬷嬷的身上,老嬷嬷吃痛,一下子倒在地上,却是连大叫一声都不敢。
太后打量着这个小小的屋子,大怒道,“你不是说郡主进来了吗?人呢!魏昭华!你给哀家出来!”
魏昭华看着太后在屋子里面来回乱撞的模样,笑了笑,无奈的从床底下钻出来,站在太后的面前,打了打身上衣服沾染的尘土,笑意盈盈得看着太后。
“太后娘娘叫昭华做什么?昭华刚才进屋就被您这屋子里的香气熏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您看到的样子,自然是什么也不知情的,一切就都等着太后娘娘决断了!”
魏昭华对着太后行了一礼,太后看着魏昭华淡然的模样,想着今日的事情全部都已经败露,心中一阵怒火无处安放,“来人!把昭华郡主给哀家关起来!哀家到是想要看看,这个昭华郡主是不是要把哀家的后宫搅得天翻地覆才肯罢休!”
魏昭华好笑的看着太后的表情,太后一声令下之后却没有人动,看到魏昭华的表情,太后一瞬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扭过头去,正好对上沈措白那双阴沉的眼睛,太后僵硬在原地。沈琛墨和挽歌还在床上,而沈措白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门外,那么岂不是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已经被沈措白看的清清楚楚。
沈措白抬脚从外面进来,看着太后和沈琛墨慌乱的模样,冷哼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太后娘娘怎么就这么容不下昭华呢!或者是说,这个皇宫容不下太后!”
太后毫不畏惧的对上沈措白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沈措白!哀家是太后,是东齐名正言顺的太后!这一点,在你父皇封我为皇后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想到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沈措白冷哼一声,满眼的不屑,“太后又怎么样!太
后无德!朕废不得,但是朕还是压得住的!”
沈琛墨在床上反应过来,也顾不得多想,直接从床上跳下来跪在沈措白的脚下,“皇兄切莫动怒,今日之事纯属误会,母后丝毫不知情,皇兄若是怪罪的话,就怪罪臣弟就好!臣弟愿意接受惩罚!”
沈措白看了看跪在脚下的沈琛墨,冷哼一声,对上太后无所畏惧的目光,背过身去。
“成安,传旨!太后身子不适,最近半年适合养身,任何人不得打扰!至于历王殿下,朕看就一直侍疾吧!至于床上那个不要脸面的东西,杖毙!”
说完,沈措白扭过头来回望一眼在座的人,拉着魏昭华的手就出了屋子,留下的人满脸的错愕。
太后怒气冲冲的看着外面的官家小姐,大声的吼道,“谁若是敢把今日之事说出去,哀家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一众的官家小姐急忙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臣女不敢!”
“还不快滚!”太后凶神恶煞的叫喊到,外面的官家小姐连话都来不及回,匆匆的就跑了出去。
沈琛墨跪在太后的面前,“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一时熏心,才会误了母后的大事!请母后怪罪!”
太后闭上眼睛,不在看着沈琛墨,无奈的摇摇头,“这件事情!你自己善后吧!”
说完,就抬脚出了屋子的门,留下的沈琛墨瘫坐在地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措白拉着魏昭华出来之后,没走出多远,魏昭华就用力甩开了沈措白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疼死了!”
沈措白看到魏昭华的模样,本来满肚子的怒火也消了大半。走上前去查看着魏昭华的手腕,帮着魏昭华轻轻地揉了揉。“怎么这么不小心!太后说的宴会根本就没有放出消息!不然的话朕怎么可能让她胡来!你也是!不留些心眼!若不是悠悠和安阳去找我的话,恐怕你现在就在永和宫里面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