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还记得汐姐姐那个时候说过，只要她愿意跟随鬼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丈之位为她留下，鬼界无尽磅礴鬼力也为她留下……

而她要做的，只需老老实实滞留皇宫坐好帝后娘娘的宝座，等待将来有一日给那位狂妄帝尊一个巨大的惊喜。

那一刻，她暗自握紧双拳忍不住膨然心动，她知道……自己如果不愿就此老死宫中，或许就该趁着年轻拼一拼。

她也知道，类似这样的好机会更不是天天有……

直到她暗自咬紧牙关点头那一刹那，鬼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丈令牌果然如约摆在眼前，甚至就连无尚鬼力也徘徊体内蠢蠢欲动。

她是废柴不假，不能修炼人族灵力也不假，但是不代表鬼界汹涌澎湃的凌厉鬼力也不能收为已用。

或许从认识这位夜家千金那一刹那，柳晴鸾本该昏暗的人生也注定不会消沉走向灭亡。

无论是夜汐待她的知遇之恩，还是鬼界女帝待她的慷慨解囊，无论哪一条早已足够她铭记终身。

至于初衷？

其实她只是不愿老死宫中，不愿年纪轻轻就有一个昏暗消沉的未来，更不愿某些人将人视为破娃娃肆意欺辱践踏。

可是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会因为一个男人就这样老老实实跪在她脚下。

说好了她们往后今生永远都是姐妹，也说好了她这位国丈面见女帝永生永世不必行跪拜之礼……

“求王手下留情！”

简简单单几个字好像隐约中用尽了生平最后的力气。

他不能死。

如果他今日真的眼睁睁死在脚下，可能贵为国丈的柳晴鸾今生今世都不能换来片刻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