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州气得不轻,站起身张臂怒喊:“给我把带头闹事的人都抓起来!都给本官抓起来!本官就不信治不了你们!”
这么一喊,
事态瞬间恶化。
“你凭什么抓人?!当官就能随便抓人吗?!”
“我们闹什么了?你儿子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花柔柔跟着起哄,推推搡搡之间尖声大喊:“哎哟喂,徐知州打人啦,徐知州打学生啦!”
乱哄哄的场面里,不知是谁带头扔了徐知州一个生鸡蛋。
鸡蛋黄和鸡蛋清流了他满脸,气得他吹胡子瞪眼,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又有烂菜叶子等玩意儿砸到他身上。
徐腾也好不到哪里去,在衙役身后胡乱躲着,愤怒嚷嚷:“你们这群刁民,烂民!偶迟早要把你们书院铲平!”
话音未落,就挨了无数鸡蛋和烂菜叶,一身五颜六色,分外好看。
苏酒躲在人群里,也跟着悄悄扔了个西红柿。
正闹得厉害时,一道阴冷肃严的嗓音陡然响起:
“都给我住手!这是在闹什么?!”
苏酒寻声望去,只见钟有诲钟副院长带着几名夫子,正穿过抄手游廊疾步而来。
他平日在书院积威甚重,因此学生们挺怕他的。
他上前拨开人群,亲自拿了帕子给徐知州擦脸,陪笑道:
“小子们不知轻重,知州大人莫要见怪!不知大人驾临书院,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您只消吩咐一声下来,草民自然给您办妥,何必亲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