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杜慎哪儿都好,就是胆子有点大,竟然顶撞自己。
再说了,哪来的不厚道?
朕若是不厚道,会在大殿上将粉笔等物和朕牵扯到一起?
朕这是对你的爱护啊!
杜慎嘴角一抽,“陛下说的是!只是那股分……”
弘治皇帝正襟危坐,颇有明君之相,淡淡吐出二字:“照旧!”
杜慎瞪大了眼睛,无耻啊!
这算他娘的哪门子爱护,要是真爱护的话,为何不直接说你自己也占了股份,而且是大头!还不是怕百官又想着你的小金库吗!
不过,这话他当然是不敢说出口的,只能在心中自我安慰。
自己只是个打工的,他是发工资的,是钱!是钱!
嗯……回头做点假账出来。
舒服啊!
想到这,杜慎心里平衡了,拱手请辞:“陛下,若无其他要事,臣就先退下了。”
弘治皇帝摆手道:“去吧!”
等杜慎师徒离开后,弘治皇帝却又不好意思了起来。
刚刚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要了七成股份不说,连那店铺也都厚着脸皮要了过来,而杜卿却并没有任何异议,刚刚还说他“胆大妄为”,转眼却又表现的“识得大体”,看来确实是朕对他太苛刻了。
可再想到内帑的境况,弘治皇帝又不舍得反悔。
况且,君无戏言可不是说说的。
大不了,回头内帑充裕了,朕再行补偿他就是。
念及于此,弘治皇帝的心才安定了下来。
……
另一边。
杜慎和二徒弟赵秀离开了静安殿,来到宫外。
此时,几名侍卫正在杖责龟山书院等人。
烈日炎炎,惨叫声不绝于耳。
首当其冲的便是宋先生,此时他屁股后面满是血迹,口中大呼饶命,汗水滴在青石上,打湿了一大片。
见杜慎走了过来,宋先生硬是梗起脖子,咬牙切齿道:“杜慎,你早就知道会是如此,对不对!”
他想到,当时杜慎听到要告御状,神色怪异的答应,气的就几欲吐血。
杜慎撇了撇嘴,啧啧笑道:“宋先生果然不凡,一猜即中,看来这就是头角峥嵘之人的独到之处吧。”
可以说是很贱了。
宋先生脸都白了,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气的。
“杜慎,你…你…”
“你什么你?想打架是不是!”杜慎咧嘴一笑,“徒儿!”
“师尊尽管吩咐!”
赵秀走向前,斜睨着宋先生。
“你欺人太甚!”
宋先生悲愤大呼,看到赵秀,他额头的“头角峥嵘”又隐隐作痛,气的两眼一黑,喷出一口老血,直接晕了过去。
杜慎见此,尴尬的打了个哈哈。
“你们看到了啊,我没动手啊,他是自己气的啊。”
他赶紧冲侍卫们解释,撇清关系。
讲真的,他可没想让赵秀动手,只是想吓一吓宋先生而已,哪知对方这么小气,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那些侍卫哪敢得罪他,苦笑一声,复又举起木杖,用力挥动。
杖责五十可还没到呢,就算是昏了过去,还是得继续。
啪啪啪!
木杖实打实的落在宋先生的身上,溅起丝丝血迹,看的杜慎一惊一乍。
“徒儿,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