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纪和毛南江几乎是同一时间走出英语办公室的。钱纪下楼，毛南江也跟下了楼。

“你们教室在楼上。”钱纪不想和毛南江一起走，下意识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怕不是还有别的老师要找你吧？”

“嗯对……物理老师。”毛南江支支吾吾。

“物理？你爹不是物理老师吗？”钱纪觉得意外，以前不管怎么说，有个在文治中学做物理老师的父亲在，毛南江的物理成绩还是很优秀的。现在他的物理竟然沦落到被老师约谈的地步，钱纪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是……意外……我记得你英语挺好的啊，怎么被叫去谈话了？”毛南江想撇开话题。

“我这次可以说是意外，你满分150的卷子考50分那是意外吗？”50分是毛南江高二下学期期末统考的英语成绩。

“你……怎么知道？”毛南江显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上学期期末有人把你们班的成绩单拿到我们班了，最后一栏是你的名字，我都不敢看。”钱纪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说了这番话，便头也不回地回了教室。

留下毛南江一个人，他逼迫自己不要去想刚才钱纪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可眼泪早已在眼眶里打转。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明明是一个遵守校纪校规不谈恋爱不沉溺于游戏的好学生，为什么从高二以来成绩会直线下降，直至现在没有一门课拿得出手的地步？是因为被喜欢了吗？可他有没同意，更何况主动的人又不是他。他想变回曾经那个优秀的毛南江，可他是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