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侯爷醒了(1 / 2)奸臣套路深首页

我不哭,因为不伤心我不笑,因为没什么高兴。我是麻木的怪物,但我和你们一样,不会泯灭人性。

“著名法庭科学家曾经讲过,物证不怕恫吓,物证不会遗忘,被告人会说谎,证人会说谎,辩护律师和检察官会说谎,甚至法官也会说谎,唯有物证不会说谎。而法医要做的事情,就是呈现最真实的物证。”

礼堂之中,张让一身笔挺银灰色西装,站在讲台上,冷色的灯光衬托着张让略显瘦削,清秀温柔,却异常冷漠严肃的面容。

张让是隶属市物证鉴定中心的一名法医。

年纪轻轻,却已经成为鉴定中心的科长,可以说的上是领域之中的传奇人物,无论是资历深厚的老法医,还是刚刚涉世的年轻后辈,全都特意赶来参加张让的讲座。

但张让是个怪物。

“教授!”

有个年轻的后辈突然举手提问,很大胆的说:“教授在业内的声誉和贡献都很高,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是我听很多人偷偷议论,说教授是个麻木的怪物。”

后辈的话音一落,整个礼堂突然寂静无声。

后辈继续说:“作为法医,看过的生死多了,都会变成教授这个样子么?”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虽然他们都责怪后辈的没眼色,但不得不说,几乎在场的人都听说过这个传闻,张让是个怪物。

彻头彻尾的怪物。

张让表情淡漠,静静的听着后辈的提问,礼堂的冷光灯光下,只剩下死一样的寂静

“叩叩!”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开礼堂的大门,“咔嚓”一声推门而入。

“科长,现场任务,很急。”

来人只说了短短几个字,张让立刻迈开大步,从讲台上匆匆走下来,一边走一边脱下一丝不苟的银灰色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打开紧扣的领口扣子,随手扯松领带。

“情况怎么样?”张让只留下这一句话,已经跟着突然出现的组员,快步离开了礼堂。

门口有车在等,张让没有废话,立刻跨上车去,“嘭”一声关上车门。

组员配合十分默契,同样没有多余的废话,说:“经纬路的一个小区起火,起火原因尚不明,火势从低层向高层蔓延,火警已经出动了,死了不少人,队里让咱们去现场,伤情鉴定。”

张让没再说话,而是快速换上防护服,车子一路呼啸飞驰而去。

远远的就能看到起火的小区,漆黑的天空蔓延着冲天大火,黑烟在风中张牙舞爪,围观的人群不少,还有不断地哭嚎声传来,嘶声力竭。

“文娟!文娟你看看我啊!你醒醒啊!!文娟!”

警戒线边,一个满身灰土的男人跪在地上,嘶声力竭的嚎哭着,他双手死死的攥拳,似乎在忍耐着巨大的悲怆,一边发疯的捶地,一边摇晃着担架上的女人。

女人静静的躺在担架上,闭着眼睛,周围围了三四个急救的医护人员,那几个医护人员脸上均划过一股深深的无力。

其中一个医护人员举起手来,看着腕表,声音嘶哑的说:“20年3月10日20点11分,郗文娟,女,吸入一氧化碳中毒,抢救无效,确认死亡。”

随着医护人员的嗓音,那男人更是痛苦,嚎哭着:“文娟!!你这是干什么啊!你醒醒!你让我怎么办啊!文娟”

张让就在男人的嚎哭声中,跨下车子,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淡漠的低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女人,和濒临崩溃却不能自已的男人,还有哀伤的医护人员。

张让的表情始终淡漠,甚至没有一丝眼神波澜,寂静的像是一潭死水,对比感情复杂和躁动的人群,张让的表现,真的好像一个麻木的怪物。

就算见过再多的尸体,别的法医也没办法像张让这么麻木。犹如没眼色的后辈所说的,在法医眼里,张让的冷静和麻木,也像个怪物。

原因很简单,张让这个人,其实“有病”

在张让很小的时候,也发生过一起火灾,那时候张让差点丧生在火海之中,虽然后来被救了出来,但因为头部受创的缘故,做过一个手术。

手术很成功,不过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在手术的过程中,主刀医生失误的切断了低级中枢和思考中枢的关联。

在这种失误下,张让的智商、认知能力、记忆力、分析力等等都没有任何改变,但是张让的情绪发生了改变,他仿佛一台精准无比的计算机,只完成自己的分析任务,却无法掺杂任何感情,对于旁人的喜怒哀乐没有人任何反应。

张让没生过气,因为他不理解生气,没有人可以激怒他张让没有悲伤,因为没有事情可以让他流眼泪张让也没有谈过恋爱,苦追张让三年的学妹对他说过,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因为你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但这些都不妨碍张让生存下去,因为抛去了感情的包袱,张让反而觉得自己生存的更加精准,就像作为一名法医,没有任何一个资历深厚的老法医不敬佩张让的,张让的技术和学术都令人瞠目结舌,这个职业,仿佛为他而生。

就像眼下的这个境况

张让“麻木”的走过去,蹲下来查看担架上的女性,淡淡的说:“的确是一氧化碳中毒,其余要等烧伤毒检化验之后才能知道,烧伤面积不大”

他说着,在女性身上熟练的摸索了几下,声音依然清冷平板,说:“除了烧伤,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颅底骨折,上肢骨折,肋骨骨折”根据张让多年伤情鉴定的经验来看,生前很可能遭遇过家暴。

张让检查着又抓住女性的手臂,轻轻翻了一下,眯了一下眼睛,说:“手腕淤青,有捆绑和挣扎的痕迹,曾被捆绑过。”

张让自言自语了一阵,突然转过头来,冰冷没有感情的双目,盯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嚎哭的男人。张让伸出手,抓住了男人的双手,强硬的展开。

男人似乎有些抗拒,旁边出警的队长一看,立刻跨过来掰开男人的双手,男人的双手手心里赫然也有瘀伤,两只手掌各一条深深的瘀伤,似乎是被什么剌过一样。

张让比划了一下,淡淡的说:“属于绳子的勒痕,通常是在拉拽绳子的时候,用力过猛导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