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杀死了一个和自己妹妹一样大的女孩儿，一个无辜的少女。

教官没有管江羽，上前检查了一下女孩的尸体，确认已经死亡以后，他把行李箱拉拢，然后扔下了大海。

做完这一切，教官捡起那把伯莱塔，取下消音器后，递给了江羽。

“干得不错，飞羽！你上完了我的最后一课。”教官拍了拍江羽的脑袋。

“小伙子！恭喜你，你毕业了。这把枪你拿着吧，做个纪念吧……”

教官后边说了什么，他和教官是怎么回去的，回去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

江羽都不记得了，他也不想记得。他只是浑浑噩噩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才恢复正常。

那时他已经快要忘记这件事了……

直到眼前的事发生。

……

“羽，羽！”亚丝娜感觉到江羽抱她抱得越来越紧，弄得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你弄疼我了！”

“对……对不起……”亚丝娜的声音将江羽拖回现实，低头一看，发现亚丝娜被憋得通红的俏脸。

江羽有些脑袋发疼，额头狂冒虚汗，如果不是被头盔挡住，周围的人就会发现其煞白的脸色，就跟他回忆里的一样。

“你怎么了？羽……我惹你生气了吗？”亚丝娜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正常，反而透过头盔的缝隙，看着江羽的状态有些不正常。

“没有，亚丝娜，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儿。”见亚丝娜恢复平静，江羽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站起身，把她也拉了起来。

“什么事？”亚丝娜紧盯江羽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对了，你怎么就恢复平静了，是自己想开了吗？”江羽笑了笑，没有回答亚丝娜的提问，反而问起她的想法。

“你这个男朋友还真是不够尽责的……”郑泰妍看着江羽，翻了个白眼。

“是啊！我们费劲力气帮你劝导女朋友，结果你却在哪儿坐着发呆，如果不是你坐在那儿，我都要以为你们是路人了……”

“……”

江羽有些无语，不过的确他有错在先，丢着正在嘤嘤哭泣的女朋友，然后一个人发呆。

任谁都会觉得这男的有问题。

“对不起……谢谢了！”对不起是给亚丝娜说的，谢谢是对周围劝导亚丝娜的人说的。

“对了，时间差不多了吧！我们该出发了。”在他们询问自己在发什么呆之前，江羽觉得有必要转移一下话题。

“时间确实差不多了……”施佩尔费劲的从盔甲里掏出一块怀表。

泽雷尔大陆时间制度和地球差不多，也分四季，一天也有二十四个小时。

有时间制度自然也有记录时间的工具，只不过在地球殖民者们到来后，把制作手表的工具也带进了泽雷尔。

不是什么电子表、iwatch，就是普普通通的传统机械表。

“那我们该布置一下留给特兰斯人的礼物了……”见有人接话，江羽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说出这件事。

他怕亚丝娜因此而疏远他，谁会忍受一个残忍冷血的杀手作为陪伴一生的人。

但是他又不敢说谎……

这一年里，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一说谎，亚丝娜总能看出来。

“也是，不能杀伤他们，至少也能恶心他们。”

“大家都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

摸摸亚丝娜的金色脑袋，江羽去准备给特兰斯骑兵的“礼物”了。

亚丝娜则站在原地，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江羽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