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又到底是谁?
杨年馨嘲讽的望着渝清,话却是说给那个男人听的:“莫不是这个小姑娘是你的相好?你来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
“相好么?可惜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瞧不上我这种不懂礼的粗人。”男人虽是自嘲,但手上的剑可绝对不那么客气,“阿史那可不像杨姑娘一样没有自知之明。”
这话对杨年馨绝对是辱骂之言,但杨年馨的神色却明显有些松动。
原来他姓阿史那……阿史那是突厥王室的姓氏,也就是说他是突厥的王室。
呃,突厥王室跑来中原做什么?
渝清终于警惕起来了。
杨年馨闪得很快,不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估计是自我觉得的确不是怪人的对手。
渝清想的是,虽说这年头怪人不少,但是今年特别多,今天一遇就遇见两只。
“那个大叔,你到底是谁?”渝清指了指他,表明大叔叫的是他没错。
“大叔?我才十六岁,没有那么老。”他瞬间炸毛了;不过十六岁的少年都长得如此沧桑,可见大漠的烈日和风沙是真的凶猛。如果不是他自曝年龄,仅从外表说他三十六岁绝对不过分。但是“大叔”的重点转移得很快:“小姑娘,你是不是因为我,嗯,我长得比较沧桑所以你才不愿意跟我回去当我的小媳妇的。”
渝清对着他的脸比划了一下,才说:“我是害怕有一天会被你们那里的风沙变得跟你一样沧桑。”
怪人告诉渝清,他叫阿史那叶可真,不过他的亲生母亲是汉女,故还给他起了一个汉人名字,云都。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渝清很不解他的用意。
“因为不久我们肯定会再见面的。”阿史那叶可真很笃定。
渝清表示,那可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每次看到他都没好事发生。
阿史那叶可真笑起来就像黑夜中狡黠的狐狸,就像在微笑中酝酿着阴谋诡计:“那可不是你说了算。”这时候的渝清不知道阿史那叶可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快她就知道了;尽管渝清对于这个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突厥人很无语。
等等……她好像忘记问了,上次他塞给她的那个胡桃木雕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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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年馨已经想到阿史那叶可真会找过来了,但没想到他的速度会这么快:“想问什么,就问吧。”
“李渝清和你有旧仇?”阿史那叶可真问得很直白。
“不旧,很新。”杨年馨淡淡道,还特意强调一遍,“阿史那王子是不是色中恶魔我不知道,但是李渝清,你最好还是死心,不然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史那叶可真玩味十足的笑笑:“不就是硬命克夫吗?不是都已经克死了一个吗?”
“你……”杨年馨气得要死,她从来没有想到阿史那叶可真竟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