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叶箐箐一声惊叹，“你怎么做到的！”

再看看周围，边上的人似乎根本没看见曲靖的变化，叶箐箐心中的好奇实在是憋到了极点，她早就想了解曲靖那诡异的本事到底是什么，只是出于顾虑一直没问，但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种障眼法而已。”曲靖淡淡地说道，“武者多自信，自信的人往往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我的本事就是能欺骗他们的眼睛。”

叶箐箐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又不是没见过走江湖，变戏法的人，哪像你这么夸张，连后天境界的武者都会被迷惑，深陷其中。”

“那你就理解为戏法的加强版好了，那些都不是真的，只是你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所以这个时候真或假又有什么区别呢？”曲靖缓缓讲述着。

叶箐箐点了点头，似有所明悟，“那你的戏法怕是对先天境界的高人怕就没有用了。”

“哦？怎么个讲法？”曲靖眉头一挑，饶有兴致地问道。

“首先先天强者神与气合，五官六识远超后天境界的人，说不定能直接勘破你的戏法，而且先天强者凝聚的先天真元，可离体控制，举手投足间开山碎石威势远非凡人可想，你的戏法可能还没靠近就会被撕裂了，再有就是先天真元还可外放成罡，就算站着不动，后天境界的人都不一定能破开，所以你的戏法再怎么厉害，先天强者本身就处于不败之境。”叶箐箐被解开心中迷惑后，对曲靖的忌惮大大减少，两人之间的隔阂反而更加小了，说起话来也是侃侃而谈。

“有道理。”曲靖点头表示认同，只是他在心中念道：“强大的敌人往往都是在内部被攻破，内心无缺的人就算是个普通人，自己的幻术也对付不了他，而内心有缺的人，就算是先天强者，也会被自己的幻术迷惑。”

“叶箐箐，那你可知如果从后天境界突破到先天境界？”曲靖把自己的看家本领都“说穿”了，那没道理不问点有用的出来。

叶箐箐曾思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先天境界就是需要神与气和，打通任通二脉，沟通天地桥，将普通的内力转化为先天真元，但说说如此，做到却千难万难，千万人中都难以出现一个，所以江湖上后天九重的高手成千上万，而先天强者却极为稀少。

而且每一个突破先天境界的人，勤奋，资质，功法缺一不可，其中功法又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曲小子，你可知功法分为‘人级’，‘地级’，‘天级’？”

曲靖摇摇头。

叶箐箐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早就看出曲靖的身子骨一点都不像练过武的样子，对江湖上的事也所知甚少，《蓄灵锻体诀》应该就是他第一本修炼的秘籍，不过他那一手诡秘莫测的戏法确实非凡，就算毫无武艺傍身，单凭这一项本事，江湖虽乱，但自保无虑。以前父辈总说世上奇人异事多，如今让她真碰见了一个也不足为怪。

“‘人级’功法就是可教人突破后天，或直指后天巅峰的功法，”叶箐箐继续说道，“《蓄灵锻体诀》就是其中佼佼者，‘地级’功法就是蕴含突破先天的秘法的功法，而‘天级’功法就是能教人直指先天巅峰的功法，有传说里面甚至有更为神妙的，能突破比先天更高境界的秘法。当然这种层次的东西我们想想就好了，不必太过劳心。

正因为功法对一个练武者的重要性，所以江湖上的先天强者往往都出现大门大派之中，偶尔有几个野路子出来的先天强者也往往比不过大门大派的。”

“原来如此。”曲靖对这个世界又有了更深的了解。

先天强者吗？他挺期待见识一下的，看看这个世界的高层武力到底有何威力。

不过叶箐箐说到功法的层次等级，曲靖低头看向他放在桌子上的无痕剑，那老乞丐说着剑中有一整套的传承武功，不知算不算天级……

当然就算真是天级，他现在也无法利用，自己精神力都十多点了，还只是在无痕剑内世界的外围兜兜转转呢，对剑中世界的全貌都不能一观。

……

休息完后，曲靖向茶棚的店家打听哪能搞到马车，店家告诉他，哪有马车不知道，但驴车现成的有一辆，问他要不要。

然后曲靖掏出一张银票，他自己也没看多大的面额，反正店家是立马接了过去，狂点头应下，二话不说就从茶棚后牵出一头驴子来，至于车身就是那种推推的板车，店家收拾一下倒也还干净，挂在了驴子身上，曲靖就呼唤着叶箐箐上路了。

“我说，就这样两下，我的样子就变了？”叶箐箐坐在后面的板车上，不可置信地问道，她就看着曲靖一只手在面前挥了两挥然后就没了？

“不是就这样两下，而是你出茶棚的时候，样子就已经被我的戏法遮盖了，我走到你面前挥两下，只是给你意思意思，表示我已经动手过来……”曲靖坐在前面驾着驴子淡淡地说道。

“真有这么神奇？你把我弄成什么样子了？”叶箐箐其实挺想找个地方，比如说溪水边，照照自己真变样子没，变又变成什么样了。

“都说了，一切只是障眼法，你还是原来的你，从未有所改变，那为什么还要执着于虚幻的表象呢？”曲靖其实心里在笑，但面上依旧正经地说着。

他用镜花水月时不可能凭空设计出一个幻象来，总要有参考的本体，所以他现在给叶箐箐所覆盖的幻象，就是云翠阁的妈妈——红姨。

一个徐娘半老的大婶坐在驴车上摆搔弄姿很合情合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