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穆子白并不是正常人,他患有记忆障碍,有很多事都忘记了,但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影响,相反在各种机缘巧合下,他成为一家全球500强公司的CEO。
在一瞬间,穆子白突然想起以前的故事,那时自己还是个高中生,在街上遇到一个哭泣的小女孩,爱心泛滥,就抱起来安慰一下,结果被当成人贩子做了各种口供调查,也正因为这件事,自己被同学们贴上恶心变态萝莉控的标签,从某种角度来说,自己至今单身和那件事有莫大的关系。当然,如果让他再次选择,他依旧会选择安慰小女孩,只是不会再抱起了,最近查的严,你懂的...
其实,在那件事之后,穆子白也知道小说里的剧情不可能完全套入现实,像那种抱着安慰哭泣小萝莉的剧情,只有那些变态宅男萝莉控作者才能写出,低俗之极!安慰女生只有拥抱这一种办法吗?呵呵,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着吧,死宅们!
“呼”少年深吸一口气,冲被自己惹哭的妹妹眨了眨眼,艾玛,蠢死了!
“我说我不会写诗,我只是,在诗里刻画了你影子,每到阳春的三月,你穿着,随风起舞的花布裙子”一首清唱在车厢响起,婉转的歌声足以撼动灵魂,旋律很熟悉,歌词很模糊。
音符在空气中跳动,汇聚成一个故事,在这个故事里,有一个小姑娘弯下腰,轻轻地嗅了嗅门前的百合,又蹦蹦跳跳在江南小巷踩着水花儿。
安欣被旋律吸引,转过头,金色的秀发被轻轻抚起,痴痴地品味着少年的歌曲,又盯着他的脸,“这首歌应该还没唱完吧。”
“那啥,我直接给你唱高潮吧,前奏不好听。”穆子白尴尬的挠了挠头,不是他不想唱,而是忘词了,这就真的很无奈。安欣并没有回答。
“一城烟雨一楼台,一花只为一树开,一颦一笑一知己,一点一点一滴一份情怀,一城烟雨一楼台,一花只为一树,一颦一笑一知己,一点一滴一情怀。”不知道为什么,穆子白突然想起一句话,如果能唱歌,就一直缓和吧,这可能就是他宁愿忘词也选择这首歌的原因。
缓缓的旋律,将人的思绪带到了烟雨江南,刚下完雨的小巷,泛起了雾气,站在那城中楼阁眺望,刚好见到她一颦一笑。那一刻,我置身于故事中,是烟锁池塘柳,是谈笑邀醉侣。
开车的司机也哼起了小曲儿,耳边还回荡着那首歌声的旋律,眼眶渐渐变得湿润。“小少爷的歌,让我想起一个人。”
“哦,冯叔,你也是个有故事的老司机啊!是不是悲情剧,快讲出来让我们乐呵乐呵。”像穆子白这种人,最喜欢干的事无非就是伤口上撒盐。
“那我有故事,你有酒吗?”冯和财也打趣道。
穆子白直接伸手否决,“作为一名优秀的老司机,我们一定要铭记,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哈哈,好好,我今天就给你们这两个小家伙讲讲我的故事。”
“那一年,我18岁,而她17岁,当时自己还是个穷小子,而她却是鹰城南屿集团董事长的千金,为了能配上她,我加入了由穆炀元帅指挥的第七军团,临走的时候她身穿着米白色长裙冲我发脾气,问我是不是没把她放在心里,连出兵打仗都瞒着她,后来她打了我一巴掌,嘻嘻,然后警告我等这次战争结束就必须娶她。”说到这里,冯和财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穆子白也知道像这种打仗前说什么一定要回来娶我的,最后结局要么女的死,要么男的死!
“这场战争一直打了7个月,尸体堆起来都有城墙那么高,我好几次都要崩溃了,但一想起来她还在等我,我就又从死人堆里爬起来。”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但内心的震撼已经写在脸上,在他们的脑海里,都出现一个画面,有一个血人,被埋在死人堆里,他流着泪拨开身边的尸体爬了出来。就连嬉皮笑脸的穆子白都安静下来,可能这就是战争吧。
“后来,战火烧到了鹰城,我怕极了,怕看到她的尸体。第七部队驻扎在鹰城,我却再也没见过她。”
“一城烟雨一楼台,一花只为一树开,一颦一笑一知己,一点一点一滴一份情怀,一城烟雨一楼台,一花只为一树,一颦一笑一知己,一点一滴一情怀。”冯和财哼起了曲子,“我又想起来她当时穿着百褶裙,鼓着小脸,气呼呼的逼我娶她........”
车厢里变得十分安静,但每个人心里都响起了这首歌。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安欣眼角还挂着泪花,声音有些哽咽,但她在强忍着悲伤,就是因为冯叔叔他们这些英雄的浴血杀敌,才给了我们今天的和平。
“这首歌叫做-一生独一。”穆子白看着哭红眼圈的小妮子,心中不禁一痛,笑着摇了摇头,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去。“对不起,我发誓,以后不会再让你哭了。”
“而且我保证,总有一天,这个世界再无战争,亲人爱人相拥在一起,聊的是家中琐事,柴米油盐。”
那一刻,穆子白没有嬉皮笑脸,在他的眼眸中流露出坚定的目光。
对于穆子白的突然温柔,小妮子心头一甜,微微点头,话说,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多久没哭过了,十年吗?
“小白,记住你今天的承诺,以后人类联邦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