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重重地点头,着急地一把抓住秦禹扬的手,眼巴巴地看着他,仿佛在问:“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不抛下我?”
秦禹扬会心一笑,郑重其事的说:“所以晨晨,你要努力学习说话,争取能够像正常人一样流利顺畅的讲话,这样以后你就可以跟她沟通交流,还可以讲故事给她听,她就会越来越喜欢你。”
秦晨歪着脑袋想了想,点了点头,哆嗦着嘴唇,像是想回应什么,却只憋出来一声:“啊啊”
秦禹扬皱了皱眉,放慢语速,教他说话:“晨晨跟我说,好的好的”
秦晨急得脑门子都冒汗了,好半天才憋出来一个“好”字。
秦禹扬大喜过望,又教了他几遍,但他始终只能说一个“好”。
秦禹扬一琢磨,不行,他得留下来,好好教秦晨学说话。
但是
秦二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换上一副严肃脸,对着秦晨耳提面命:“但是晨晨,有一点我得先跟你说明白了。那个女人啊,很没良心的。现在你受伤了,她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才会对你好。但是如果你的伤好了,她就会把你赶走。所以晨晨,要是她问你脚还痛不痛了,你就点头,就说痛,明白吗?”
秦晨一想,觉得有道理,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还有啊,晨晨,要是你很快就学会说话,也可以说的很好,那个女人说不定也会把你赶出去,反正你已经能说话了,能正常生活了,她就不用对你负责任了。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秦禹扬忽悠起年幼无知的小朋友来,毫不手软。
秦晨原本就不是正常孩子,才刚刚六岁,哪里想的明白什么道理不道理的?叔叔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喽。
秦禹扬心里偷笑,板着脸严肃的叮嘱:“所以晨晨,当着她的面,你不能说很多话,这样她会把你赶出去但你要是什么都不说,她又会对你失望,还是会把你赶出去。”
秦晨听到这儿,顿时急了,抓着秦禹扬的手嗷嗷直叫,还不停地跺脚。
秦禹扬这才不紧不慢的交待:“所以晨晨,你要说话,但不能多说,大概每两三天说一两句就可以了,让她知道你有进步,她就有希望但你进步很慢,她必须得耐心陪着你教着你,你才能学得更好,明白吗?”
秦晨虽然不明白,但却记牢了秦禹扬的叮嘱,使劲点头,豆芽似的细瘦脖子上撑着颗大脑袋,看起来既滑稽又可爱。
“但是晨晨,你还是要努力学习说话的,只有学会说话,学会讲故事,她才会更加喜欢你。所以晨晨,当着她的面,你要少说话,但是她不在的时候,你要多跟我学说话,争取早点学会。等你学会说话,我再教你讲故事,好不好?”秦禹扬盯着秦晨的眼睛,那眼神别提多温柔了,活脱脱一副慈父样儿。
然而这货却满嘴胡说八道,还表现的一本正经,无比自然。
秦晨被忽悠的荤七素八的,除了点头,别的什么都不会了。
秦禹扬目的得逞,吹了声愉快的流氓哨,哼着歌儿开始煮粥,一边干活一边教秦晨说几个简单的词语。
秦晨有意识的学说话时,障碍就比较明显了,磕磕巴巴半天,才能憋出来一个模糊不清的字音,但秦禹扬却乐在其中,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与耐心似的。
元久久出了绿杨水岸,直接去了京都大学找易冬暖。
姐妹俩在小吃一条街从头吃到尾,又去唱了歌,直到宿舍门禁时候,才把易冬暖送回去,然后懒洋洋的回绿杨水岸。
秦晨一直窝在沙发上等元久久,秦禹扬怎么哄,他都不肯回去睡,气得秦禹扬一直给元久久打电话,但每一次都是正在通话中,他这才意识到,他居然被拉黑了。
秦禹扬那个气啊!往沙发上一坐,拉长了脸等元久久回来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