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她身体里还有那只蛇妖吗？”天虚子为以防万一问道黎染。黎染上下打量一番，摇了摇头。

“师父的雷力太强了，再加上那是蛇妖本来在鬼修方面就不精通，用的又是妖力，在受到师父两次的攻击后，因为吸收不到天地精华，丹田和经脉又都受了重创，就凉了。”说完最后一句，黎染反映到使用了现代用语，想马上修正，但天虚子明显察觉到了。

“凉了？你这个说法有点意思。”果然孩子的创造力都是无限大的啊，天虚子脑内自动把情景合理化了，也没追究。黎染听到天虚子这么说长舒了一口气。

“王姑娘，你可愿意扮作那蛇妖去接头吗？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你可以拒绝。”

“不，我愿意，”王姑娘恳切的说，“虽然这些事都是那个蛇妖做的，可我依然觉得无比内疚，我这辈子已经被毁的彻底了，我所有亲近的人都死了，我想至少在死之前做一件好事，就算给我这辈子留下点值得回忆的东西吧。”王秀香眼里拧了泪花，却只是在眼里打转。

黎染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觉得心疼极了“姐姐，你不要太勉强自己，现在你的灵魂状态十分微弱，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最后一个字黎染说不出口，觉得太过残忍。

“会死是吗？事到如今，我倒是什么都不怕了。”王秀香悲凉一笑，她这一辈子，过得太坎坷，太惨，如果说能够为了其他人做一些贡献，死也值得了。

天虚子沉默片刻，说道：“一会儿让我徒儿用灵力温养一下你的魂魄，你不必太过忧心，也不必太过绝望，人生的坎有高有低，咬咬牙忍过去，日子久了，总能撑过去。你即下了决心，老夫也不劝你了，只希望你珍重自己，不要把自己在这条宝贵的性命浪费在这些人渣身上。”

王姑娘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并没有回话，只静静的坐在那里。天虚子收了设在院里的法阵，佯装着开了一副温补的方子，实则是在默写当初跟老友逛江湖时看过的方子。

“只要按着老夫开的这个方子坚持吃一段时间，身体就能养好了。”天虚子拿出了大夫的架势对王秀香说道。

“多谢大夫，还劳烦您把这方子交给院里的奴仆，妾身无法送大夫出去了。”王秀香一边说一边回到被子里，一副病泱泱的样子，当然，她也确实十分虚弱，毕竟那蛇妖离开以后把这幅烂摊子也留给了她。

“少爷，您怎么来了？”院里的婆子们在出来之后走了几个，只剩几个婆子侍女因为脱不开身不得不坐在院子里，这屋里静悄悄的，院外的人也没疑心，毕竟她们丝毫不关心这个即将落魄的侍妾。几人都快睡着了，结果吕少爷带着身边的仆从推门而入时吓了他们一大跳，蹭得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