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对手是诸葛亮。

那女子弯腰一避，刘老头便扑在了地上，像一只老到掉牙的咸鱼，想翻身却老而无力，只能在地上瑟瑟发抖。

“想吃？”女子不知对谁说。

两人一起答：“想吃。”

“从哪想？”

顾清思考也不思考：“心。”

刘老头口水直流：“心肝脾胃肺。”

女子眼珠一转，将盘子伸向刘老头：“你的回答我很满意。”

刘老头笑如春风，探手去抓。

“可惜这不是给你做的。”她将盘子收回，像是精灵般奇奇怪怪地让人摸不清头脑。

刘老头大惊失色，望向那上的顾清，手指气得颤抖：“你是给他做的？他和你什么关系？咋我吃素，他吃肉？这不公平。”

顾清一听，心中一喜，但最为一个合格的胜利者他没有去激怒失败者，谦虚地低下了头，等待胜利的果实自己到来。

可那鸡腿却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呈现在眼前，顾清错愕地抬头，只见那刘老头也和他一样，甚至更为夸张，顺着他的目光，顾清得到了个难以置信的结果——厨师自己吃掉了鸡腿。

女子舔了舔手指，眉毛略微皱起，像个猫一样，吃过后生了洁癖。

“你没吃饭啊！”刘老头闷闷不乐地站起，一张臭脸好似那拮据的土财主，只知道无止境的压迫得到利益，却不关心别人的死活。

顾清没他那么浮夸，这一大起大落，让他分外的不好意思，冷静想想，刚才那感觉过分魔幻，像是身处于金庸世界的人一下子见到了封神演义的种种奇妙，脱身出来，才发觉美好的过头，现实反而残酷的不给任何机会。

心情骤然低落，他变得无欲无求。

女子与刘老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却难出于口，最后硬生生的省略到了一个字：“怪。”

女子转身进厨房，陆续又做出来了几道。

刘老头直流口水，正如诗云：“飞流直下三千尺。”

而顾清则是抬头，一脸郁郁寡欢。

像是清末那年被林大人唤醒的一员。

而其郁郁寡欢的表现，正在于他的迷茫。

女子丢下了厨裙，终于想到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