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门口,白欲恒早早等着白岑清了,亥时将过,可那巫明堂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巫明堂占地甚广,离这人们居住的街市还有段距离,但除了能看见烛火照亮了整片冥山脚下。
“嗯?你的披风哪去了?晚间还是有些冷,回屋穿件吧。”白欲恒看见暗紫束衣的妹妹,有些心疼道。
“方便,这样挺好。”白岑清也不能说自己的披风被韩弈容扣下了……
“好吧。”
两人在夜空下穿梭,这路他们闭着眼睛都能找回家去,可惜那里已经不是他们的家了。
“等把他们解决掉,咱们去禁地看一看,内个弯月残雕,是故意分开的。”
白岑清点头,她也早想去看看了,只是不知道另一半在哪里。
待真正看到巫月堂被明家改为巫明堂时,心中冷静早都消失一空,直到穿越了层层武场湖水和院落,才来到了在深处的正殿。
两人站在大殿的房梁上,悄悄掀开一块瓦砖,窥看殿内。
“爹那金家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明家现在势力这么大,我们把金家吞并了吧。”明艳姬早已换了一件山丹印花的家衣,抱着明义的手晃着。
除了明义坐在那印有弯月的椅背的主坐外,还有巴渝孟家孟长辛的亲信、淮南魏家家主魏风才的亲信坐在次座上,皆面露难色。
“哎呀,当年不也是因为咱们明家生拉硬拽,金家才点头参与围剿嘛,现在他们害死我儿,正处于下风,占了十堰有什么不好啊。”明艳姬见状,继续怂恿。
白岑清与白欲恒紧锁眉头,原来金家是被迫参与的……但那又如何,他们还是抢了东西。
三位小家的家主年岁已高,孟魏两家的亲信还算年轻气旺,皆被派来庆祝巫明堂重建一事。
“明家主,可得三思啊,先要把巫溪坐稳了,然后把半月那边的弟子往这边迁移才是当务之急啊。”孟家亲信道,魏家的也跟着点头。
“是啊,白家再此地的统领已有百年,要推翻还需费很大功夫呢。”
明义听罢觉得也是,先要站稳脚尖才想着其他的事,要不然胃口那么大,可不是好事。
“哎哎哎,不说了,喝酒喝酒,这可是巫溪最好的世人醉啊!”
话音刚落,众人举酒当欢,舞妓歌妓载歌载舞,丝毫不管祭祖需要注意一些。明艳姬只好作罢,强颜欢笑的举杯。
不多时,众人皆有一些醉,但是这种醉又有些不同寻常,有些人站都站不稳,跌倒了之后又爬起来继续喝,仿佛会上瘾一般。
“奇怪……”白欲恒喃喃道,就算是喝醉了的人也不应该有这般样子,而且门外的弟子喝完酒,也都是这种状态,更像是有心人故意下毒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