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还是无奈地笑了,她也感觉了滑稽可笑,两万的精兵去对付几百的所谓的土匪。
皇后知道戚妃有别图,不过现在整个去青山的路应该早已经封死了,他们也不会给自己通风报信的机会,并且现在也不知太子在何处。
我现在在攀爬云峰的路上,这云峰真的是天外之天,我又看到了满山的梅花,并且是白梅见多,红梅就像是画龙点睛一样把这片广阔的梅海点活了,只待展翅高飞。
在这高峰中自然少不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越高雪越厚。我并不害怕,因为我已经在恐惧之中了。而在这片雪的世界中,我参透了恐惧的内涵。恐惧只是使你感到更恐惧的东西,而当你放开后,这世上也就不存在恐惧了。我的年龄跟我的经历不相称,我逐渐地感觉到我有点看破生死了。
我和侍卫已经站在云峰的议事厅中,在议事厅正中有一个大大的古体忠字跳跃在我的眉梢间,我发现它竟是活的,也许每一个在此厅中的成员都会有这种感觉,这就是这个厅中最神奇的地方。忠活在心中。
我们已经在厅中待了将近半个时辰了,无人管我们,也无人来问候我们。就当我们是这一片花海中的一朵开放的梅花,在这个空间只有梅花才是不引人注意的。
“有人吗?再不来人,我可要放火把你这片道观全部烧掉。”
我现在一直在死亡中徘徊,我最不怕的就是死了。我的侍卫在我上山之前我已经告诉他,准备随时赴死。
我的金口吐的是玉言,我的动作是迅捷的。我很快就从口袋中拿出火折子,扯了一块悬在厅中的布帘,那可是绸缎的,极易点燃的。
点燃的绸缎在燃烧,焦臭味很快就弥漫在这宽阔的大厅中,这当然要归结于厅外风的功劳,大厅的大门是背风处,但是经迎风处渗透进的风一吹,就从大门飘了出去。
立竿见影的效果,很快就有一个小队的士卒拥着一个青年人进入了大厅,看来我不烧,他们不会出来。我什么都不怕,因为我是太子妃,即使他们想害我,他们也得给我陪葬,朝廷不会由着太子妃在此丧命,否则朝廷的颜面何在,我的死至少会带来很多家族的九族的戮灭。太子妃也许是我的丧命符,也许是我的保命符,只是看怎么用,只要用对我的生命无虞,否则溅血五步,伏尸百里。
“怠慢了贵客,希望多多包涵!”
“来着何人?”
“晚生李柱,排行第二,李立是我大哥。”
“就是那个无法无天,强抢民女的李立的小弟?”
“姑娘所言极是!”
“我今天来是接我大姐回家的。”
“大姐,谁是你大姐?”
“你的眼睛瞎了吧,看到我,你就不知道我是谁吗?”
“嗯,是挺像的,不过我们早就听人说,雪儿没有兄弟姐妹。不对,不对。”
“懒得跟你在此刮噪,还是把我姐姐唤来!”
“这个,不可能,你不知道,你现在就是只待宰的小羊羔吗?”
“别人说这青山这云峰是义士群居的地方,是劫富济贫的所在,我看来真的失望,这只不过是一个欺强凌弱的,强抢强要的龌蹉之地,看来我是真的来错了。”
“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你们真的是不知好歹,你以为我是一个人来的吗?”
“你这小小的姑娘,吓唬人罢了。你在糊弄谁啊?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听候本公子的发落。”
这下子秀才遇到兵。我只怕这一招,跟他们冲突,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我一开始就盛气凌人,希望能在气势上吓住他们。
“慢!关我容易,放我难啊!你们可以遣人去探听一下,这青山周围集聚了多少士兵。”
我只是想糊弄他们,拖延时间,希望林笙的出现,只有他才能处理好这件事。他毕竟出身于将相之家,不是这般土匪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