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街走巷高调进宫,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陆梁华大义灭亲,没有半点不臣之心。
早上起来摆摊的小贩、过路的行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身高不足四尺的二小姐步伐生风,不多时就变成了她拖着气喘吁吁的陆梁华往前走。
步行一小时后到了长明宫门前,守宫门的侍卫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举止怪异的父女二人,还没来得及出言阻拦。
陆梁华已经一掀官袍,径直朝着大门跪下。
“罪臣陆梁华特带孽女前来向太皇太后请罪!”
紧接着一拉手上的麻绳,却丝毫不为所动,不由得回头怒目而视。
陆卿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麻绳捆着的双手,正脚踩着另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正好快到上早朝的时辰,有不少大臣在路过此处,见此情景不由得停下脚步看热闹。
“孽女,还不跪下!”陆梁华顿觉颜面尽失,起身朝着她脸上狠狠挥了一巴掌,还未碰到一根毫毛,挥出去的手臂一麻,顿时软绵无力。
陆卿宁收回点在他穴位的手指,扬眉不屑道:“我非奴非婢,为什么要跪?”
真是可笑!
她一辈子不跪神明,不跪天地,凭什么要莫名其妙的自己找罪来跪
“父要你从不得不从,何况君为天,民自当跪拜!”
身着绯红官服的老学究怒气冲冲的上前训斥的脸红脖子粗,身后几个官僚纷纷点头称是,吐沫横飞几欲直接将她淹死。
“可笑!”陆卿宁傲视众人,冷冷吐出两个字。
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女儿这么狂的,陆梁华气的浑身直颤,一声“放肆!”刚出口。
不远处忽然有人低低笑了起来,有侍女撑着莫墨色山水的油纸伞跟着主子从长明宫踏雪而出。
步履从容的男子一身玄衣绣着繁复云纹,唇角微勾,眸中一点笑意若有似无。
所有大臣仓皇跪下,哪里顾得上什么寒雪侵体。
“参见容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