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浴室摔了一跤,给她看。”他看着苏晞道。
“这到底是闹哪样?”白刈科走到床边,放下医药箱,小声嘀咕了一句。
声音自身前传来,苏晞睁开眼,看见白刈科的时候目光顿了顿。
“苏小姐,好久不见啊。”
白刈科戴上卫生手套,拿出器械,伸手给她检查的时候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
“白少,好久不见。”
苏晞嘴角扯出一抹笑,有些尴尬地回道。
“疼疼疼.......”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也不知道白刈科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按在她身上的手特别有劲儿。
“基本没什么事,坐骨没问题,应该是臀部软组织有些轻微受伤。依我看,卧床休息两周就能好。”
白刈科瞥了一眼连连叫痛的苏晞,这才优雅地收回按在她腰臀间的手,起身嘱咐了几句,“还有,这个左脚有点肿,需要贴药膏消肿。”
纪昀珀点点头,示意他跟他出去。
阳台上,夜风习习。
“你的胃怎么样?”白刈科问。
“三餐一顿没少。”
“你让我瞧瞧,明明脸色不太对。”出于一个医生的直觉,白刈科胆儿大的提出要求。
纪昀珀冷冷淡淡地挪了挪眼神,语气中满不在意,“晚餐多辣,吃了几口。”
“你疯了?这几年忙公司把胃弄成这样也就算了,医嘱你还不......”白刈科正想好好地把眼前这个不听话的病人说教一下,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顿,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道,“还是.......你......”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半晌才渐渐平复下来。
如果他记得没有错,卧室里的那个人是最喜辣的。
“阿科。”他轻轻唤他。
白刈科抬眼。
长大以后,他很少会这么叫他,最近一次这样叫他还是在七年前。
五年前大少和他被发现的时候,他满身伤痕,还险些废了一只手臂,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月,醒来的时候他在旁边陪着,他说的第一句话是,“阿科,我好恨。”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他还输着液,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情,绝望而孤独。
“仇恨从来没那么轻易磨灭。”他说。
“五年了........”他望着布满星辰的夜空,眼底满是怅然。
“昀珀,你打算........?”白刈科低声询问。
“呵。”
纪昀珀没有答话,却只是轻笑了一声。
白刈科上前一步,握住阳台上的栏杆,一股凉意从掌心窜入,“二少,你是想......”
“阿科!”纪昀珀打断了他的话,忽然转头过来看他,“欠的债,总是要还的......”
他顿了一下,勾了勾唇,冷笑道:“你懂吗?”
白刈科沉默,不过片刻,又听见他说,“我需要你。”
因为要说事,所以阳台的灯特意没有开。此刻的纪昀珀沐身在夜色之中,模糊不清的神情看的白刈科一时间无言。
他这样的人,从小到大决定了的事情就从不会变,只要有希望就永远不会放弃。也许就是这样的他,才能够让他信服。而他如今能做什么?唯有尽他所能。
半晌他回过神来,应声道:“好。”
“要我做什么?”他接着问。
纪昀珀负手而立,“找到我哥,再帮我查一些事。”
白刈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