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关外三岔口,从普陀城出来的大批浴火军已经开拔。
“韩成,这就要再回到故土,感觉怎么样?”
韩成单手扶佩刀,脸上坚定如刚,“不瞒大将军,末将期盼这一天已经太久了,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了,军中弟兄们都很想家,只是许多兵士小家是回不去了,只能回到南丰,也算是一种安慰。”
“唉,真正能回去的有多少?”
“不到三万人,按大将军吩咐,如在宣国有了家室的或者其他正当原因的,登记报告后就可不随军回南丰,所以还是有一部分留了下来。”
“那就好啊。这一路走来大家都不易,尤其让将军家小颠沛流离,还有如此多的精锐兵士客死他乡,都怪本将啊。”林羽伤感的说道,从大丰支援过来的兵士,能回者不足五成,特别是普陀城一战,四万精锐损失殆尽,在林羽心中留下了永远的伤痛。
“大将军此话言重了,是末将自己的选择,现在看来这是最明智的选择,特别是发妻最支持末将,末将对大丰的忠心日月可鉴。”
司马天玄适时的插上一句道“是啊,公子,韩将军,大丰正是有你们,虽遭反叛分裂,但依然没有垮塌,这次回去,肯定还有不少恶仗等着咱们,但在下相信多行不义必自毙,秦权一定会自食其果,搬起的石头终会砸到自己的脚上!”
“哎,军师的口气怎么说出了大将军的味道,这…哈哈”韩成感觉是林羽在训话,这样的口气和语句实在太像了。
韩成如此说,司马天玄和林羽也觉得有些怪异。
“这有什么的,正常”徐平也凑上来说道,“在老家,父老乡亲都说,家里养的狗,随着和主人时间久了,就连狗狗的样貌都长得跟主人有几分相似呢…”
“去,瞎说什么呢,哪有你这样说话的。”韩成一把把徐平推开。
众人贻笑不止。
“各位,徐将军说的没错,这事在下可还真观察过。”
“什么,军师还去观察过这事?”
“当然,一点不假。放到刚才来说,一军统帅是什么样的性格,做事是什么样的风格,都会潜移默化的感染身边的人,感染到全军上下,当然包括在下了。换句话说,大军的精气神取决于领军之将,有什么样的将军就带出什么样的兵。”
“秒啊,军师所言,末将不会说,所以闹笑话了…”
“没有笑话,在下对南丰的忠诚,对大将军的服从,就像家养的狗一样,至死不变。”司马天玄认真的说道。
韩成和徐平听在耳里,感在心中,不体面的比喻中显露的是一颗忠心。
“走吧,屈武这小子跑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可能
在后面吧。”
林羽故意问一声,也是特意派他护卫车马,林羽知道打铁趁热的道理,特意给他创造机会。
“对了,有的兵士可能离家已经很近了。传令下去,所有浴火军全体放假三个月,登记报告之后自行安排,可以不一起回南济了。记住了,每位兵士的饷银必须发放到位。”
“遵命!”
“这样也好,这些兵士来自不同的地方,能回家探亲或者做一些想去完成的事,三个月足够了。”
“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活生生的人!”
再次站到通天河岸边,水营战船错落的停靠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的河面,日光随着河水波涛起伏,兵士们陆续登船,有上几千个兵士直接坐船到对岸,他们家就在泉州,距离最近。
“公子,该上船了!”直到大多战船扬帆远去,林羽还在看着河面发呆,司马天舞只得出声叫道。
倚在船船前,船顺流而下,河面移光倒影,登岸的地方在视线中逐渐模糊,宣国回疆已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