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治挺着身子,闭着眼睛,仿佛是在思考先生所提问题。
「得!这主子,准是睡着了,不是吧?魏老头的课你也敢睡?高!实在是高!」
“学生以为,孝敬父母,忠于兄长,即是王道,所谓王者不过也是由人登上王座而成,既为九州天下之管理者,由怎可品行不端呢?”
「???惊了!这小子居然没有睡着?还回答的那么完美?嚯?这人不会是来顶包上课的吧?真的九皇子跑哪去了?」
白槿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的这个表情印在了李治的眼中。然后李治眯着眼睛看着他。
「呵!你这不可置信的表情是什么鬼情况?难道我就不能正经一回?」
魏相盯着李治良久。
「九殿下的心性倒还是如少年一般,如此纯粹的性格倒是生错的人家啊,还望九殿下日后能健康的成长,不要卷入什么权力纷争的漩涡才是。」
“所谓王道,从心即可。心即理也,心即道也,人生而有七情有六欲,皆是天性,即使生于王后之家,成为帝王,也断不了此等之物,做到问心无愧便可!何为正何为邪不过是世人的一张嘴说的罢了!”
「王守仁先生,学生只能拿你苦思冥想多年的成果出来撑个场子了!你看!我在唐代就帮你提出来了,你以后在明代就不用想了,也挺好的不是吗!」
什么叫厚颜无耻,白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如果是他前一段时期的正经是因为刚穿越过来有点懵,那么这段心里独白可以说是本性暴露无遗。
魏老头只觉得白小子说的道理有点意思,在心头反复回味那一句“心即理也。”
「当日在殿中见此人举止算是个奇人,说是能制盐倒也不算何等新奇,不过,今日此番言论倒是颇为有趣,若是此人真有一番学识倒也能护九殿下平安喜乐,既然如此不妨试他一试。」
“学生所说颇为有趣,老朽这里还有一问,困惑良久,不知学生可有何解?”
“突厥日日进犯我大唐边境无人守备之地,待得驻守将军调集边关军士前去肃清之时,却总是铩羽而归,惹的百姓怨声载道,边境之地苦不堪言,边境将士更是士气低迷,此等情况该如何是好?”
「……魏老头!这不是朝廷给你们这一票一等一的大臣的送命题吗?你怎么问我来了?不过有一说一,唐代初期的边境问题倒确实很是严峻,该如何解决呢?」
白槿手撑着下巴,陷入了苦思冥想,就算他是个现代人,不过也是个资深的肥宅罢了,硬要说他有点文化,也是在文学方面有点造诣,再不济军事游戏他没少玩,要说点游戏上的战略他还是能讲出些许的,不过真要他想兵家之事,用活生生的人冲上前线,他不敢轻易回答。
「征突厥吗?不行,明朝打这些边境游牧族就吃过亏,主动进攻无异于大海捞针,做防守之势又不知突厥这头头打哪里。啊!真是烦躁。」
白槿撑着脑袋,一低头,看见了桌子上放置的那一张大唐国力图,这是大唐地质课的教具,为的是给各个皇子科普大唐地域及风土人情。上面记载的地点虽说不是极为细致倒也看的清一个大概。
白槿端起国力图,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看了个通透,最终把目光定于一处——伊州,再细一点,就是这个州府的一处驿站,此地上通伊州州府,左至巍峨的昆仑,是一道天然屏障,右至山峰谷地,辽阔平原,是骑兵作战的理想场地。若是引得突厥大军压入此城,有辽阔平原土地的右侧定是突厥军的理想作战场地,皆是只需设下埋伏便可一举削弱突厥势力,使得边关安定数年,只不过要如何引得突厥进攻此城却是此计关键之处。
白槿只一片刻,就想出了主意。